俞岱岩心中一动,忽然问道:“魔教如何有了教主?”
俞岱岩问到此处,宋青书更是满脸生恨,嘶声道:“三师叔可知那魔教教主是何人?”不等俞岱岩答话,他已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正是张无忌!原来他没死,还投效了魔教!爹爹和诸位师叔见他成人各个无比欢欣,哪知他,哪知他狼子野心……”
方才宋青书提起少林已覆于魔教之手张三丰与俞岱岩的神色都尚算镇定,此时又闻这魔教教主竟是张无忌,竟同时“啊”了一声,显然极为惊讶。
宋青书说到此处更是伤心莫名,一路膝行着向张三丰而去,放声哭道:“太师父,爹爹和诸位师叔见无忌做了教主便有心退让,哪知无忌他竟暗设圈套,我爹爹他……太师父!”
只见他一边哭一边向张三丰扑去,然而未等他的双手触到张三丰的衣袍,张三丰暗运真气,衣袍无风自动,有一股极为强横的气劲猛然发出。宋青书料不到张三丰竟会突然发难,猝不及防地被震飞了出去,身体重重地撞在院墙外又反弹到地上,喷出大口鲜血。“太师父,你……”宋青书痛苦呻吟,面上微露惊骇之色。
张三丰却呵呵而笑,朗声道:“老道是武当派掌门,不敢受你这一句‘太师父’。你是少林派哪一位高僧足下?”原来张三丰年岁愈长武功愈是精深,早从来人的脚步声中测知他的武学门派、修为深浅,只是俞岱岩在小院外抢先说话假称来人是宋青书,张三丰生性诙谐不拘小节便随着俞岱岩做了这场戏。
那人受张三丰一击已是重伤在身,却悍不畏死,只狞声道:“你如何得知?”
俞岱岩上前一步,踢开自他身上掉落的匕首,那匕首的刃上闪着乌黑的凝光显然淬了剧毒。他冷冷地望着对方,沉声道:“知道你错在哪吗?青书从来都是叫我三叔的!他是我武当三代首座,为众弟子断后是他职责所在。倘若我武当派当真受人伏击,今日能活着回来的那一个绝不可能是青书!”他将含光剑抢回手中,一剑指向那人的咽喉。“说!你究竟是何人?我武当弟子如今何在?”
那人却狞笑着道:“张真人,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武当派自宋大侠以降皆已归顺我蒙古皇帝,张真人若能效顺,皇上立颁殊封,便是封你个国师又有何妨?”
“一派胡言!”俞岱岩厉声喝道,手起剑落,一剑刺中那人咽喉将其毙命。他弯腰撕下贴在那人脸上的人皮面具,人皮面具下的那张脸孔全然陌生,然而他的双手指节粗大,掌心布满老茧,显然练的是金刚指、铁砂掌等外家功夫。
便在此时,只听得脚步声响,有人到了门外,听他步声急促,显是十分慌乱,却不敢贸然进来,也不敢出声。俞岱岩闻声努力平了平心气才道:“是灵犀么?什么事?”
知客道童灵犀听到俞岱岩的声音这才走了进来,回禀道:“禀报三师叔,魔教大队到了宫外,要见祖师爷爷,口出污言秽语,说要踏平武当派……”
听到魔教中人放下豪言,张三丰不禁嘿然一声。俞岱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