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郑直轻轻笑一声,他和泉此夜通话从来是报喜不报忧,比较血腥黑暗的东西向来是能省略就省略的,不能省略的就含糊地蒙混过去。他直接对上泽田纲吉的视线:“我看看,因为我而死掉的人……”郑直一手撑在膝盖上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掰着算数,五指合拢张开再合拢,许久之后他才叹息出声,“算上被卷进斗争的其他帮派,应该有一百四十人左右吧。所以呢,觉得我很可怕么?”
“当然会觉得可怕,那个时候我看到你的照片,总觉得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毕竟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废材中学生而已,虽然最近我和普通这个词也越走越远……”泽田纲吉也有些语无伦次了,“不过那不是重点,大概在两个月之前,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么?”
“两个月前啊,让我想想。”感觉到有些冷的郑直拉起被子披在肩头,“因为计算失误屠龙帮陷入了团灭的危机,后来用了奇招才挽回了颓势,大概就是这个样子。”
泽田纲吉冷着脸,奇异地让人感觉到一种威严感:“那是什么样的奇招,皆川,你可以详细说一下么?”
郑直低垂着头,手中把玩着被子的一角:“我们佯装投降向青龙帮提出和谈的请求,屠龙帮的和谈组成员有我和其他四名干部,这次和谈是一次声东击西的诱饵,在青龙帮把大部分战力投入到和谈的时候,我们对青龙帮的奇袭成功了,三岁小孩都能想明白的很简单的手段。”
泽田纲吉单脚踩在柔软的被单上,用单膝跪在被单上的姿势逼近郑直,他扯开郑直在手中把玩的被子,用力地握住他的手腕:“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你和那四名干部遭到了损失惨重的青龙帮怎么样的对待。四名干部被分尸,只有你成功逃脱,可是你身中四发子弹,前胸两道刀伤,一度到了病危的地步。最奇妙的是,在你呆在重症室昏迷不醒的那段时间,你还是保持每隔一天和此夜联系,后来经过里包恩的证实,那段时间和此夜通电话的不是你本人而是录音。如果你醒不来的话,那些录音就会演到你死亡的那一天吧。”
郑直有种他考试拿了100分却被家长嫌弃太完美,为什么不考低分一点的坑爹感,呸呸,谁是家长了。“那有什么不对么?混黑道本来就是很危险的,我已经做好随时死去的觉悟了,我想如果你们不请里包恩调查的话,要是哪天我真的死掉了,我用录音的方式逐渐和此夜告别,肯定比你们突然得知我的死讯容易接受吧。”
“啊,用录音慢慢告别的方式的确会让人更容易,不过你是不是有些太小看人了。从你接近我开始,这一年半以来,你做的每件事情都是算计好的。此夜说你是她遇到过的性格最腹黑的人,虽然她觉得你的行为很偏激,但是却不会讨厌你。我和她的看法不一样,你和我相处的时候表现出来的个性很鲜明,不过我觉得这与其说是一种个性,还不如说是一种保护色,你根本没有个性。你的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保护此夜,除此以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