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待要说时,却被哥哥拿手悄悄一拉,只得忍下,做出一副面薄不爱说话的态度来。贾母笑着介绍说‘凤辣子’,众人道“是琏二嫂子。”
这熙凤先携着黛玉的手,上下细细打谅了一回,因笑道:“天下真有这样标致的人物,我今儿才算见了!况且这通身的气派,竟不象老祖宗的外孙女儿,竟是个嫡亲的孙女!”
馥玉想起哥哥所说,不禁心内愤愤:“外孙女怎么了?姐姐堂堂二品大员的嫡长女,到这个嫂子的口中怎么还不如舅舅的庶女了?”
一时熙凤又牵住馥玉的手,夸赞一番。
待到臻玉,臻玉拱手称“嫂子”,熙凤也不禁赞叹好个毓秀俊雅的公子!因问在哪里读书?进学几年了?
黛玉抿唇笑道:“哥哥年前秋闱已是中了举人了!”当下众人皆叹服:“这般小的年纪竟已是举人了!”
邢夫人笑道:“哥儿今年十二了罢?”臻玉笑答:“四月里便要满十二。”邢夫人拿眼瞄了下王夫人,又笑道:“哦?比咱们宝玉大不上三岁呢。”一时王夫人脸色微僵了下。贾母心中亦是有些后悔,不想小时候那般木讷不讨喜的孩子长大后竟这般了得,再一想这越了得越挡宝贝子宝玉的道儿,还是给出去的好!
王夫人笑道:“不想臻哥儿竟这般了得,想是在扬州中的乡试?”
臻玉淡笑不语,还是黛玉笑道:“哥哥是来都城参加的秋闱,父亲是二品,四品官员嫡子俱可在顺天贡院考试。哥哥中的第二名,是亚元。要不是母亲…哥哥就该参加今年春闱了,中了也好叫母亲高兴,谁知母亲竟…”说着便用帕拭泪,众人赶忙劝住,除了邢夫人再无人看见王夫人手中绞的死紧的帕子。
只听贾母嗔道:“这孩子,来都城也不住到外祖母家,难道和外祖母还生分不成?”
林臻玉知道贾母这是在说他不知礼数,来都城也不来拜见外祖母。心下冷笑,面上只恭敬道:“当日孙儿是同扬州几位官员之子同来,因母亲身体不好,来京时时日已晚,故而不曾拜见外祖母。待考完,因着贡院环境恶劣大病一场,好容易将养些,勉强参加完鹿鸣宴,想要养好身体再来拜见,谁想竟接到母亲病危的口信儿,孙儿便雇了一艘小船,日夜兼程才得以见母亲最后一面。却是外孙考虑不周了。”
黛玉呜咽道:“哥哥回来时,生生瘦的脱了形,后来硬挺着为母亲操办,扶灵回乡后便又大病,连床都起不来,我们都生怕哥哥也有个…”说着馥玉也小声低泣起来了。众人想到贾珠就是被考试熬坏了身子,皆黯然,李纨已是泪珠落个不停。
王熙凤见状忙携了黛玉手道:“妹妹几岁了?可也上过学?”又对臻玉、馥玉道:“在这里不要想家,想要什么吃的,什么玩的,只管告诉我,丫鬟老婆子不好了,也只管告诉我。”一面又问婆子们:“弟弟妹妹们的行礼东西可搬进来了?带了几个人来?你们赶紧打扫两间下房,让他们去歇歇。”婆子们讷讷不好答。
林臻玉忙站起来,唤前院候着的丫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