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琴决意之后,彻底舍了廉耻,服侍太上皇时极尽所能,她是奴才秧子,小时候那些下仆口中的黄∕段子、各种下流的玩笑话儿听的多了,如今使出来倒是让上皇十分新鲜,有些个欲罢不能的势头。抱琴深知这老圣人是个假正经,是以她常常在床榻之间故意说些羞人的话出来,果然这老圣人越发喜欢。抱琴很有心眼儿,每每上皇赏赐,她都要说一说贾太昭仪如今怀有龙子多么辛苦,多么有功劳,末了还要把得来的赏赐里最好的献给元春。就给这两个留下或者说加深了她极为忠心的印象来。
只服了两天的药,贾太昭仪这晚就大喊肚子疼,接着就流血不止。抱琴跪在娘娘床前,急的不行,贾元春像是要吃人似的,脸扭曲的极为可怕,用全身的力气一巴掌打在抱琴脸上,口中厉声骂:“贱人!”她这是怀疑抱琴做了手脚害她呢。
抱琴被打在地上,白嫩的脸立马肿的老高,一张嘴吐出一口血沫来,却是顾不得,连滚带爬的去找太医救命。
太医来了后已经晚了,贾元春果真诞下一个成了形的男婴来,贾元春哭天号地,几乎要厥过去,太医不敢大意,这贾太昭仪出血还没止住呢!
待贾元春好不容易缓和些,抱琴端上一盏茶来,贾元春反手把茶盏子打翻在抱琴身上,口中喝骂,如同厉鬼要让抱琴偿命!
太医皱皱眉头,前几时日他给这位娘娘把脉还是挺康健的,况且还有掌院大人开的方子,却不至于这样就掉了。又见着大宫女实在凄惨,况且刚才也是她急急忙忙跑去请他来的,鞋都掉了一只,却不像是这人捣的鬼。
遂叫其他人把今日的药渣子找来,他闻一闻,尝一尝,脸色微变,这药的确有问题。这时候额上的汗珠子就下来了,若是从他们太医院的药材出了纰漏,恐怕连累的不知一人啊。
贾元春几欲把眼眶子瞪裂,要吃人似的紧紧盯着抱琴,把手边的东西全往她身上招呼。
太医顾不得其他,要求看没吃的药材,元春从床榻的夹缝里摸出一把钥匙,无力的叫人开了箱子给太医看。
太医一见箱子里的药包松了口气,这药却不是他们太医院里给的!把药包打开,仔细翻看,忽然一顿,立刻把所有药包都打开都看过一遍,脸色凝重的问:“敢问娘娘,这药是从何而来?”
贾元春把眼从抱琴身上收过来,有些木呆,好一会才答道:“是我娘家从…外面带进来的…”
太医摇摇头道:“这些药每包里都有少量的打胎药,有孕的妇人只要喝上半个月胎儿就必然保不住。”心里面也有些疑惑怎么这么快就落胎了呢,明明前几日请脉还好好的,说不得是这贾太昭仪太倒霉,对这药反应极大,才会这般快。
贾元春已是呆住了,她万万没想到问题竟出在药包里,要知道抱琴只要在望春殿就与她时时在一块儿,从来没有单独在这里待过。更何况除了午时晒太阳,她不轻易踏出殿门一步去。
贾元春呆着呆着,忽的喷出一口黑血晕死过去。
她本来小月大伤元气,虽流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