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估计伊西斯为了儿子,也很乐意做出这点牺牲,大不了等荷鲁斯当上法老,把她的脑袋再换过来呗。
陆压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儿,阿努比斯却没有想明白,不可思议道:“可是伊西斯女神的头颅就在地上扔着,又没有缺失,干什么不用她原本的呢?”
“哦?”图特拖长了声音慢吞吞说了一句,走到伊西斯双目圆睁、满脸吃惊的头颅旁边,飞起一脚把它踢到尼罗河中,还故意等了一会儿,等头颅随水飘得看不到了,才一脸焦急道,“我怎么没看到女神的头颅呢?在哪里,阿努比斯你快点指给我看!”
☆、42|6.19
鉴于伊西斯的头颅不知所踪,阿努比斯提议的孔雀头、金丝雀头都被图特以“哎呀,这么复杂的动物我雕刻不来啊”为由给否定了,最后图特还是给伊西斯拿橄榄木雕了一个牛头放上了。
就算是牛头,图特也是故意照着丑的样子来雕的,伊西斯又曾经是埃及有名的美人,前后反差有点太大了。
阿努比斯看了半天仍然觉得伤眼,不忍道:“要不您回去先练练手法再来?”这也太丑了一点吧,而且他想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想明白牛头怎么就比鸟头好雕了,人家还有俩大角呢,还得雕牛耳朵呢。
陆压忍着笑,一本正经出声道:“阿努比斯,别闹了,你看这个牛头左角比右角大,还是歪的,正好符合埃及的地势特征。牛头的脖子又粗又短,这样才方便女神向上供给元气,还可以压低重心,免得她不习惯新脑袋走路摔跤——图特神的作品,每一丝每一毫都经过仔细的斟酌,暗合天意,你不懂就不要乱说了。”
阿努比斯仔细捉摸了一番,见果然如此,忍不住露出崇拜之色来,真心实意赞叹道:“道君如此博学多才,真让我等大开眼界、叹为观止。”
博学多才个屁,他就纯粹是在胡扯。图特翻了一个白眼,他多少有一点郁闷,姑且不论胡扯的内容,明明陆压说的是“图特神的深谋远虑”,按照正常逻辑,阿努比斯崇拜的难道不应该是他图特吗?怎么从头到尾看都不看他,就只称赞陆压一个呢?
在心中抱怨了一番,图特检查了一下牛脑袋,确定它牢牢安放到了伊西斯的脖子上,便念了几句咒语,将伊西斯复活了。
伊西斯身上的大理石色彩一点点褪去,她哆嗦了一下,彻底苏醒过来,先是带着几分茫然地左右打量了一圈,担忧地问道:“荷鲁斯呢?”
女神你脑袋被砍了还被换成了牛头,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担忧儿子的安危,陆压在这一瞬间都觉得自己被如此伟大的母爱感动了,回答道:“吓跑了。”
跑个什么呢,你不过是把母亲的脑袋砍下来罢了,难道母亲还因此生你的气吗?伊西斯更加忧愁了,看着图特小声道:“能不能请您把这消息压下来,千万不要让父神知道?”
图特带着几分遗憾地摇了摇头:“很抱歉,荷鲁斯和塞特第一场比赛,好多神明都在偷偷关注,早就有人跟父神回禀了。”
这种大事儿,压是压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