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需从长计议,”贾琅缓缓道,“倒不是惩罚那些人难,只是如何护的那些无辜女子周全,实在令人为难。”他左思右想,终究还是轻叹了一声,似乎无论怎样,都无法保得她们平安无事。
尤其是如苏清这般待字闺中的女孩子,若是这般没了清白,待到洞房花烛夜之时......可怎么解释才好?
水溶见他面露踌躇不决之色,不由得伸手,在他那如水般顺滑的长发上摩挲了好几下。
“阿柒也莫要着急,”他低声道,“这事,总归是会有办法的。”
水溶赶走了无所事事大爷状的阎王,又赶走了一脸八卦的黑白二人,在低头沉思不语的贾琅身边儿殷勤地茶水伺候,颇有些红袖添香贤妻良母的范儿。惹得天上一众神仙啧啧感叹。
【本座可从未见过那位如此殷勤小心伺候的模样,真真是此一时彼一时,焉能想到他也有今日?】
【却看的本座心甚悦,也好煞煞他的威风,好事,好事。】
唯有观世音向来是个慈悲悯怀的,眼见这佛家子弟做下这等祸事,心中如何能安?虽说她处置不了寻常百姓,干涉不了人间生死,但这些和尚既然入了佛门,便非与寻常百姓相提并论了。因此满心只要先与他们些教训,让那寺庙中清水尽流走,干粮尽消失,灯火尽灭,僧袍尽烧。连带着自己的塑像也凭空而起,从那庙中消失了。
这一番变化,可将那些秃驴吓得不轻,眼睁睁望着这庙门大关,竟无法再次出去,不由得一个个皆心惊胆战,跪在地上再三念佛不提。
可是佛祖又哪里会听如此污浊之人的哀求,只在那莲花宝座上闭目养神,一丝余光也未曾分与他们。
贾琅心内思索良久,终是一叹:“罢了,能保平一个便是一个。”因而忙传了人进来,教他们出去传些市井流言,一则是那返香寺香火并不灵验,反而会招来祸患,最终导致家破人亡;二者是这祸患,可由家中清白的女儿家挡了。只是以一己之身保全全家的代价,便是或许一夜之间莫名没了贞洁,以此来保证家中平安。须得好好对待这些女子,方对得起其以身挡灾之为。
“你昨日可听说了?”
“嗨,我那邻居都亲眼见了!说是那返香寺里啊......”
这世间,偏偏就是不长脚的市井流言传的飞快。且这日许多人都亲眼见着那返香寺中供奉的菩萨像化作一阵清风去了,再无人能踏进去一步,便都信了这返香寺有祸患之说。没见观世音菩萨都不愿在这里面待了吗?
二则,世家大族中也皆闻听此奇事,将在那庙中歇息过的女孩家拉去验身,果真是不知为何便失了身。当日歇息那净室中四围紧密,一女一室,一些隙缝也无,都是自家人事先查看过的。门外门里又有丫鬟婆子们守着,因此也无人怀疑些什么,反感激这些女子为自家挡了祸患不提。
这些个失了清白的女孩子,或是被家中奉养一生,或是被哪家小门小户不在乎这些的求了去,倒也是平安一生。虽则受了些流言蜚语,终究好过闹出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