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说着把一根烧红的铁条取出来,要往伤口上按,却被克林特拦住了。
“如果你想让他死,或者整只手都废掉,尽管阻止我”,铁匠严肃地说道。
“凯文,忍着点”,克林特没有再阻止,反而帮着按着凯文的手。这个时代的人类还没有狂犬疫苗,只能用这种土办法,他目不转睛地看着烧红的铁条烫到了凯文的伤口上,就像烫到了自己身上一样疼痛。
在处理第一条伤疤的时候,凯文还能紧紧咬着袖口,勉强忍住不出声。在他以为完事了的时候,铁匠又取来一根烙铁。这时,凯文觉心理防线崩溃了,开始忍不住大喊起来,一旁的斯塔克也不得不过来强行按住他的手。
三道伤疤都处理完之后,凯文感觉两眼发黑,完全没有力气,由克林特背着到了旅店。由于没有止痛药,整个晚上他都在发抖,克林特就把他揽在怀里,哼起歌来。
“我以前还没听过你唱歌,你的嗓音很好听”,凯文艰难地说道。
“是吗?”克林特见凯文终于开口了,有些高兴,“这是我小时候,我妈妈念睡前故事的时候唱的。”
凯文沉默了,他知道克林特的父母很早就去世了。
“我已经记不清她的样子了,但对那首歌却记忆深刻”,克林特叹了口气,“后来的事你知道的,然后我和巴尼就被叔叔伯纳德领养了。”
“我走以后伯纳德还打过你们吗?”凯文不禁问道。
“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克林特眨了眨眼睛,“等他认定你不会再回去的时候,我和我哥哥已经逃到马戏团去了。”
“很抱歉,当时只能为你做那么多”,凯文皱起了眉头,他的到来没能改变他所爱的人悲惨的童年,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
“不,那时候我全听到了,你想把我带走”,克林特认真地说道,“你应该庆幸没能那么做。也许我会爱上一个帅叔叔,不过你真的忍心让我在年华老去的时候一个人孤单地活在世上吗?”
“克林特…”凯文湛蓝的眼睛因为感动而闪烁着,他没想到克林特会这样说。
“我想说的是,你暴揍伯纳的样子真的很帅”,克林特笑着说道。
凯文也笑了起来,伤口似乎不那么疼了,他靠着克林特坚实的胸膛渐渐睡着了。但克林特没有真的睡着,他用温柔的目光包容着凯文,时空的交错让他们的相遇成了注定,那个曾经守护过他的人,现在该换他来守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