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换皇上傻傻的张大眼睛了。他的右脸连带下颚迅速的蔓延起一片青肿,眼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悲苦,他完全想象不到,刚刚还乖乖的任由他抱着热吻的心上人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更不能接受的是,他居然问“在干什么?”这还用问吗?这可以问吗?亲吻是双向的,他居然不想负责??!!
可怜皇上一颗本来算不上脆弱的小心脏,这会儿也扛不住伤感的直飘飘的往下落,在一片漆黑中,落到都没有底了。其实这样也挺好,至少不会因为撞到地面而破碎。
在他伤心太平洋这段时间里,殷玉已经从地上挪起来了,远远的站到房间一角离他最远的地方,不过他似乎没有发现,那里离床是最近的。
“皇上,请告诉臣,你刚才在干什么?你想做什么?”殷玉的声音听上去挺冷静的,但是颤抖的拳头却大大咧咧的背叛了主人。
皇上沉浸在伤心之中,委委屈屈的捧着跟含了半个小笼包似的脸,哼唧着道:“不知道在干什么你就打人呐?不知道干什么就不应该打啊!”
殷玉忍耐的闭了闭眼睛:“那好,臣换一种问法,请问皇上,您为什么要……要……要那个……那个臣?”古板的书呆子终究还是不能超越自身界限,那个字他说不出来。
“哪个你?你说啊,你说啊!”皇上全然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语气和攻这个角色有多么的不符。
“好啊,说就说!”殷玉猛地爆发了:“皇上把臣当做什么了?你后宫的嫔妃吗?还是外头蓄养的男宠?”
皇上更委屈了:“谁把你当男宠了?明明就是把你当皇后。”
殷玉被“皇后”这个名词冲击到了,这是红果果的告白啊!不,不对,这已经是求婚的范畴了。所以说,他被人求婚了?而且是一个男人?而且还是皇上?殷玉忽然觉得,其实早起看到自家二弟和三弟光溜溜的抱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他不应该发那么大的火儿的,真的,真不应该。他应该把怒气都攒起来,一起扔到面前这个昏君头上去的。
昏君抱着反正都已经露馅了,徐徐图之已成空想,那就干脆一举拿下的信念在那加强告白:“殷玉,我说真的,”为了打消心上人对“男宠”的顾虑,昏君很机灵的使用“我”这个亲切平等的称呼进行对话:“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在没有登基之前就喜欢了。不是对知己的亲密,也不是对得力臣子的器重,是像夫妻一样的喜欢。真的,如果你是女的,我一定把你娶回家去朝夕相对的那种喜欢。”
殷玉僵在原地,周身腾起一阵酥麻,不过很难说那是感动的还是恶心的。
他不说话,昏君也不说话,两个人就那么默默的对立着,对视着。
安静,宁静,寂静。正午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进来,将房间分隔成明暗两部分,明朗的地方,暖洋洋的给人一种安逸感,无声无息的平复着暴躁的怒火,但是很可惜,两个人都不处在其中,特别是殷玉,他站在明显的阴影里,连气场都变得扭曲而危险。
好半晌,因为情绪不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