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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子这阵子经常出现在这里,大概是新搬来的,看着老实又会说话,很快就混了个脸熟,这些嘴碎的市民们本来警惕性就不高,彼此一熟络更是大事小事毫不遮掩张口就来。
夜深人静,聊天纳凉的人群也渐渐散去各自回家,年轻男子左转右转绕了几圈,走进了王城里一家毫不起眼的旅馆里,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就回了房间。
他在自己那间小房间里转悠了几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他人残留的痕迹之后,这才从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翻出一个小箱子。他脱下衣服,皱着眉撕开了胸口的绷带,一道深可见骨的狰狞伤口从他左胸腋下露了出来。
男子强忍着痛楚给自己洗干净伤口,敷上药,绑上新的绷带。
这种只要偏离一点就可以让他丧命的伤痕不止是一道,他身上好几道伤口都才刚结了疤,纵横交错的伤痕让他的上半身乍一看上去甚为可怖。
他还没死,这就够了。
拉兹这么想着,重重吐出一口气。
身负叛徒之名的他被众人唾骂得体无完肤,却只能咬牙把满腹的冤屈都埋进肚子里。以前的同僚和朋友们一路上像是疯了般在追杀他,好几次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住了。
可是想着他的主人,他最终还是咬牙拼着最后一口气冲进了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