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什么可以再教您的。”克洛德冷淡地道,又看向约翰,“您呢,约翰?”
“我是回应您的邀请才来的。”约翰也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回答道。
克洛德低下了头,半晌才道:“彼埃尔,请您将我落在地上的石臼捡起来。”
格兰古瓦顺从地走了过去,捡起了石臼。可是在他把石臼放到试验台上、推到克洛德面前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感觉自己像是被人瞪了一眼。
他带着困惑地退到了旁边,想了想,又站在了壁炉边上,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些的距离。而且在寒风中站了那么久,他又没有避寒的厚衣服,手脚都已经被冻得有些僵硬了。
约翰则没有他那么多的顾忌,大喇喇地站在那里,轻快地说道:“说实话,您叫我来是为了什么呢,副主教先生?如果是要给我添置衣物,大可不必,您已经用那些金灿灿的利弗尔打发过我啦,以后也可以继续用利弗尔打发我。”
克洛德冷冷地道:“我叫您来当然是有着自己的理由。您就先在一边站着吧——彼埃尔,您又是为什么来的呢?”
格兰古瓦带着困惑,又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来汇报自己的学习进度……”
克洛德脸上出现了一抹红晕,身子好像晃了晃,半晌才隐忍地道:“如果您的理由就是这个,现在就可以出门离开了,格兰古瓦先生。”
“……事实上,我还带来了我的作品。”格兰古瓦连忙说道,把自己的大作从怀里掏了出来,“我听说司法宫正在为明年王太子与玛格丽特公主的订婚而征集圣迹剧,刚巧我最近创作了一个……非常富含哲理,讽刺了当下的坏风气又歌颂了真善美……”
克洛德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好像并不如以往那么寒冷,格兰古瓦便觉得自己受到了鼓励,连忙把手稿放在了克洛德的桌子上:“我等待您的批评和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