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淳于家。
阙九湛做出此番举动,也不是只顾自己,没想过妹妹的幸福,他仔细想过,淳于家如今到适婚年纪的只有淳于冉和淳于忌,淳于冉是庶子即使有才名也绝无可能指婚公主,那剩下的就只有淳于忌了,淳于忌是他的伴读,他算是了解的,人生得高大俊朗不说,性格爽快,人品也没有让人指摘的地方,年纪轻轻已经在沙场上磨练了两年,淳于家对他寄予了厚望,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另外他与安阳自幼相识,也算得是青梅竹马,知根知底。
阙九湛先去和安阳谈了一次,养在深宫中的十四岁小姑娘对情爱一事还是懵懵懂懂的,但她已经明白早晚是要出宫嫁人的,淳于忌她认识,留给她的印象很不错,与其嫁给一个陌生人还不如嫁给一个认识的,再说这人还是她很信任的大哥提的,安阳仅仅考虑了两天就答应下来。
阙九湛没有经过夏侯皇后,直接去他父皇那里请了圣旨,父皇很看好这门婚事,爽快地答应了,赐婚的圣旨很快颁下,夏侯皇后知道后大发雷霆,但为时已晚,为了她最疼爱的女儿,她决定再等等看。
永历二十一年,阙九湛二十八岁,西陵明帝驾崩,阙九湛登基,史称西陵顺帝,尊原皇后夏侯氏为太后,封原太子妃为皇后。
144、阙九湛番外
新皇登基,各地的藩王照规矩都赶来朝贺,阙凌简也不例外,平常日子藩王无宣召不得入京,这次两人见面距离上次又过了六年的时间,这一年阙凌简已经二十二岁了,褪去了十二年前初见的稚气,褪去了六年前还残留的一点少年青涩,现在站在阙九湛面前的已经是一个人人称颂的西陵王爷,为人沉稳持重,举止优雅得体,嘴角时时噙着的笑容,成功掩去冷硬眉锋的狠辣戾气。
“一转眼,凌简都这么大了,朕初见他,”坐在上方龙椅上的阙九湛已经有几分醉意了,他笑着比划一下,“刚到朕胸口这里吧,不过性子扭得很,天天和朕闹脾气。”
这一日算是家宴,他宴请都是各地来朝的阙姓藩王,下面的人听他这么说,都笑。
阙凌简也笑,不胜欣喜的样子,端起酒杯起身道:“臣得皇上亲身教导五年,这份恩情一直感念在心,不敢稍忘……”
阙九湛故作不悦,摆摆手打断他:“今日在座的都是自家人,凌简不必如此拘束,你与朕是叔侄,何须如此客套,凌简还是如以前唤皇叔即可,也显得亲近。”
阙凌简唇角线条有一瞬间绷直,抬头继续笑道:“我都听皇叔的,我敬皇叔一杯,祝皇叔龙体康健,福寿延年。”说完先干为敬。
阙九湛微微笑颔首,举杯饮尽,看向阙凌简的眼神迷迷蒙蒙的,更不清楚,“凌简很久没来京城了,朕甚是想念。”
阙凌简闻言,猛地抬头,死死地盯住他,脸上的笑容隐去,眼中冷意顿生。
阙九湛眯眯眼,还待细看。
这时坐在阙凌简邻桌的中茂王阙弘毅起身,高大的身形恰好将旁边的人挡住,他性格爽朗,大笑出声:“皇上,臣知道您和东齐王情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