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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着容简那同样悲伤而痛苦的眸子,他就没法说,他没有办法这样去故意伤了容简的心。
他握着容简的手,轻声道,“回去吧,这里夜里好冷。”
容简腿早就麻了,起身了一会儿才握着闵湘的手,和他一起走出轩室。
更深露重,两人慢慢回到卧室,伺候他们的丫鬟还在等着,看到他们回来,欣喜不已,赶紧让仆役给伺候浴汤。
闵湘睡在容简的怀里,却并不能睡着,后来睡过去了,也连连噩梦,他梦到父亲在血泊里的尸体,梦到在那黑暗的监牢里,母亲咳嗽着,却要来照顾他,他梦到监牢里满是鲜血,他被吓得在梦里大叫,容简则是被他吓到了,赶紧将他拍醒,闵湘满额头冷汗,愣愣看着床帐顶,又侧过头来看容简,他无声地哭了,容简赶紧将他搂在怀里,用手不断抚着他的额头。
窗外已经有了鸟鸣之声,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但是闵湘知道自己还沉在噩梦里出不来。
因为和欧阳徽的这次偶遇,闵湘之后精神一直不好,时常发呆,而且那一日受了凉,果真病了。
王府里的大夫有随着来这里应不时之需,给闵湘诊了病是风寒入体,给开了药,不过闵湘吃了药还是不大好,精神不济,顾大娘看了他之后,给出的结论是惊了魂,所以就让闵湘到佛堂里面去宁定心神。
容简认为顾大娘的这个说法值得相信,就带着闵湘到了山上的弘光寺里去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