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够量。这却让微臣为难得很了。”
太子却一笑说:“这无妨,你去城北绛云号找薛虬,他倒是有些料子孤觉得极好。只一样,便是绛云号的料子再好,此次大典也只能用于孤宫中。太子妃乃名门之后,又是名师之徒,她大婚,其他女子可不能用和她一般的东西。其他郡王立妃就用各省及薛蟠送来的吧。”
礼部尚书见了太子一脸胸有成足的样子,心中狐疑。便是再是贩卖上等衣料的商铺,又哪里比得上上用的?这太子好端端的上用料子不用,怎么又用起民用的来?但礼部尚书到底垂首应是,退了出来。
当日,负责置办这次太子立妃大典所用物料的户部官员和礼部官员便带着内宫掌事太监戴权并一个老嬷嬷来了绛云号。二部官员不过是因太子有命,前来一试罢了,谁知这绛云号的老板薛虬一听明户部和礼部来人,忙亲迎了出来,竟似恭候多时一般。
到了楼上雅阁,薛虬亲命人泡了好茶,才命人拿过样品来请众人过目。江南特有的上等云锦不说,其他各色织锦、宫花一应俱全,比之薛蟠送来上用的还好。又说其中有四样颜色的蝉翼纱极好,那礼部官员见了笑道:“可是呢,这几匹蝉翼纱竟比织造府进贡的府纱更好,更软厚轻密,竟是给东宫窗纱都换了极好。”
戴权是在先帝身边办老了事的,见多识广,听了这话笑了出来。举着个兰花指说:“这可不是什么蝉翼纱,如今内造的蝉翼纱哪有这样好的。这府纱正紧名字叫做软烟罗,还是先帝幼时做帐子用的。如今据说工艺都失传了,便是连内造的也没这么好。要说宫里也收着四色的都有,只太子殿下大婚,色色物料都要用时新的,因而这次大典,物料单子上原没预备这个,不知这里怎么又有?可是新的不成?”
戴权这话前一篇话自是对那礼部官员说的,后一半却是对薛虬说的。
薛虬忙站直了一礼说:“回大人的话,这软烟罗并许多料子宫花都是时新的,这里放着的,不过是个样品罢了。因外头放着这些经了许多外男的手,便是众位大人看上了,也不敢往宫里送的,怕冲撞了贵人。
小人铺子里头原有最新织造的各色料子并做好才成衣、宫花。只一应工匠绣娘都是女子,自做成料子,便无男子看过碰过,便是小人也未曾见过。若是大人们要见时,小人只得另命人领了戴大人和这位嬷嬷再去看过,小人这些衣裳料子可曾用得。”
戴权听了薛虬的话,只觉有趣,这薛虬竟是有备而来一般,听他这话倒像是一应物料都备好了不曾?因而薛虬另叫了一个女掌柜带了戴权并宫里来的老嬷嬷去看衣裳、料子,薛虬自己自在阁楼上陪礼部、户部二部官员喝茶。
约莫二刻种功夫,戴权和那位嬷嬷才满面堆笑的出来。戴权笑道:“看你年纪轻轻,倒极会办事。里头的宫花、吉服、霞帔竟是一应俱全的,料子、做工比之织造府送来的有过之无不及呢。这吉服、霞帔不但式样好,也极合品级制度。但你小小商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