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不答的,忙自报了家门。
凝雨姑姑听了,笑道:“贾大司马家中夫人?恕我眼拙,竟没认出来。”说完,又看了娇杏一眼说:“不知贾夫人哪一年和贾大人结成伉俪,膝下几子?如今几岁?”
娇杏见问,又猜不透凝雨姑姑的意思,亦是作答说:“我与老爷成婚近十年,育有一子,如今亦过八周了。”
凝雨姑姑听了笑起来:“贾太太勿怪,方才我陪太子妃赏花,偶听见贾太太要与咱们苏姑娘说亲,还以为贾太太膝下公子到了说亲年纪呢。但听方才贾太太说来,贾太太膝下公子年纪太小了些,倒不是了。既是贾太太和贾大人成婚不足十年,想来不是原配?”
娇杏最忌别人说她当初为奴为婢的事,如今凝雨姑姑这样直白问来,不禁脸上一红,极难为情。
凝雨姑姑却不等娇杏接口,又道:“若是贾太太是为别家公子说亲,倒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得罪了贾太太,贾太太这样来毁人姻缘。凡讲究的大户人家说亲,必是身份尊贵,福寿双全的原配嫡妻前来说合,图的便是个托说合人的福气,若是说成了,将来小夫妻也福寿双全,白头偕老。贾太太既是填房太太,又替人说合,这不是在诅咒人么?没得原本好端端一桩亲,却让贾太太说得成不了的。”
娇杏听了这话,羞得面红耳赤不说,亦是吓得不轻。她原是为了邀功而来,若是因此反而得罪了霍家,岂非得不偿失?初时她原以为凭霍家的权势,苏家必是应的,不想反而招来了太子妃身边的姑姑说教自己一顿。
娇杏正不知如何作答,凝雨姑姑又是一礼说:“贾夫人是一品夫人,原轮不到我说这些。不过苏姑娘是咱们太子妃的好友,奴婢因而多嘴了两句,还请贾夫人勿怪。”
娇杏正要说话,却又听一人说:“太子妃有礼。”却是琼郡王妃到了,这里她身份仅次于黛玉,因而只向黛玉行礼。黛玉自是道了免礼。却听琼郡王妃说:“那边暖房里头,听说一日十二个时辰炭火盆子没停过,如此数月,倒催开了一株牡丹。冬日牡丹盛开,倒稀奇得很,太子妃不去瞧瞧?”
黛玉笑道:“我们方才才瞧了出来,果然冬日里头开牡丹花难得,也不知花了多少心思。若是琼郡王妃还未瞧见,倒可去一观。”
琼郡王妃自是笑笑,略闲话两句,带着宫人走了。也因琼郡王妃这一打岔,倒解了娇杏的尴尬,娇杏也是见礼告退了。
苏素看着娇杏的后背道:“哪里来的什么一品夫人?什么粗鄙的话都从她口里说来,也不嫌丢人。”说完又笑着对凝雨姑姑道谢。
先时苏范太太还不知娇杏是来替谁说亲的,见了琼郡王妃为她解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险些气白了脸。这琼郡王妃和霍炼乃是堂兄妹,若非为了霍炼,她堂堂郡王妃,何必替个大司马的填房解围?
苏范太太猜得原是不错,却只猜对一半:原来,因琼郡王妃大婚时候,郡王妃吉服的料子比之黛玉的太子妃吉服差了一等,心中便记恨上了。又听了霍炼看上的苏姑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