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良缘。自己得了良人,自也该为雪雁寻个好终身,才不枉了两辈子的情分。只如今国孝在身,为雪雁寻个终身的事,倒只能耽搁了。
凝雨姑姑只宫中多年,太上皇还是太子时候,被人陷害那些年,她费了多少心思护着定安帝和如今的皇上,自是眼力非凡。见了黛玉看雪雁的背影不同,凝雨姑姑倒心中纳罕。
次日,李公公再来回话,却见黛玉将一些如今不怎么得志的首领太监都召集齐了。因如今绛佑帝后宫只有黛玉一个,前些年的皇子皇孙也折了好些,如今许多宫殿都空着,并未住着主子。这些首领太监虽然升了品级,不过是白领一分俸禄罢了,既无实缺,也无油水。留下的,也自是外头没有父母亲人,不愿出去的,因而算是在宫中养老。
李公公乍见这许多沉寂多年的老人,断想不到别的。只当如今宫中事物太过繁忙了些,新后摸不着头脑,因而将这些老人也拖出来办事。他照例将胸中准备的那些子鸡毛蒜皮小事来回黛玉。
黛玉也不多说什么,只待他回一桩,黛玉轻轻点点头,似在用心听。李公公回了一车的话,黛玉才道:“方才李公公说的事,你们有谁会办的,便只管出来领了差事。若是不会办的,回去学了来,明日再来领也使得。”
这些如今闲暇的公公当年谁不是一宫的首领太监?这些个小事谁都知道不用回了主子,自去按例办了就是,听了这话谁不明白?因而早有几人站出来行了礼,回皇后娘娘说自己能办。
李公公听了这话,心中才慌了,忙道:“回皇后娘娘的话,奴才也会办。”
黛玉听了,方放下茶碗,一双妙目在众宫人脸上一一扫过,才沉声慢语的说:“众位皆是在宫里当了多年差的,宫中有什么规矩,事该怎么办,想来入宫时候都是专门有公公、嬷嬷教导过的。若是有谁年纪大了,忘了事情当怎么办了,只管来回了我,我换了会办的人当差就是。今儿趁早回了我,我也不问谁的罪,若是今日不回话,日后办事又没办好,可别怪我罚下来,又说我拿人作伐子!”
黛玉年纪虽轻,这一番话说下来竟是极有威势,她人又清丽俊美,当真有母仪天下的气度威严。众宫听了这番话,人早就伏拜在地,口称皇后娘娘千岁。自此以后,以李公公为首的众人,再不敢办事不尽心。
御下之术,自是赏罚分明为上,但让手底之人知晓无论什么差事都不是非你不可,才是上中之上。黛玉只召见了几个闲着的老人,便将李公公的锐气折了,众宫人再无不服的。雪雁见了自家姑娘不过小小手段,几句话便化解了李公公的为难,心中越发拜服,也暗笑自己昨日白担心一回。
凝雨姑姑见黛玉素日和善,当真该当决断的时也候断没人能欺了她去,不禁暗暗双手合十,暗中祷告,让当年泰和帝的元后放心,您这个孙媳妇是世间再好不过的女子。
只绛佑帝听了凝雨姑姑说霍太后身边的心腹李公公为难黛玉,倒生了一回气,回宫对黛玉道:“他有什么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