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打算,因而才引出施粥、买宅子那一番话来。
湘云看了史鼐夫人一眼道:“湘云得叔婶教养,无论如何,叔叔依旧是我叔叔,婶子依旧是我婶子。只如今湘云也渐渐大了,该当自立了。婶子莫要多心,将来湘云依旧会来看婶子,只要婶子不厌弃我,咱们便依旧是一家子骨肉。”
见了湘云说话做事和以前大不相同,史鼐夫人反倒不知该如何对待湘云。只湘云自立门户的话当着官差道来,如今知府大人又防着史鼐,史鼐夫人也只得和颜悦色的湘云说话,意欲打发了官差再细细劝来。
嫁妆单子已经交到史湘云手上,便是再被史鼐夫人哄去,官府也不用担办事不力的干系,因而女官差也懒得听史湘云和史鼐夫人打机锋,起身告辞。
送走女官差,史鼐夫人又是一阵相劝道:“大姑娘,如今这世道,便是家中有男儿,略是差着一点依傍,也少不得被人欺凌呢。大姑娘是年轻姑娘,尚未婚配,哪里能够自立门户?大姑娘带着大批钱财引人觊觎不说,便是大姑娘这模样儿品貌,也只怕引得登徒子上前罗叱。大姑娘何苦想不开,定要单身女子出去自立?”
湘云听了,盈盈下拜,对史鼐夫人行了大礼,才起身道:“我心意已决,婶子不必再劝。外头的事,我也听得一二分,既是霍家这样的人家仗势欺人都要受到惩罚,想来当今圣人乃是明君,我便是自立门户,也不怕上前欺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