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笨,做不到别人想要的那般。
当年体会不到萧然心中凄苦,等年岁渐渐大了,慢慢懂事了,心里开始渐渐放不下这人的时候,也终于开始知道了一些当年发生了什么。他心疼萧然,发誓要对这人好,尽自己一切能力保护他,让他再也不会受这种委屈。
可是现在,现在,他居然和当年羞辱了萧然的人一起,用尽办法在迫害这人,甚至想要他去死……只是因为自己得不到他,所以,背叛了当初对自己发下的誓言,用着这种肮脏的方式折磨着他的先生。
可是落子无悔!
落子,无悔……
他看见杨管家擦着老泪点头,一下下好像无声的重锤,猛力地击打着自己的胸口。
“大人!大人您不能听信片面之词!”何如惠看出了张廷的动摇,不,从杨管家出现开始自己已经处在了劣势,若唯一的依靠、目前最大的权力者张大人都开始动摇,必定再也无法挽回任何啊!“大人,这姓杨的当年的确是我爹爹家的管事,但他倚老卖老欺压下人,贪贿假账都是他自己所为!我当时觉得蒋大勇还是个可造之材所以破格提拔了他,可没想到那别院管事的职位他本想留给自己的侄子,所以从此就嫉恨上了我和蒋大勇……大人,这都是污蔑啊,请大人明鉴!”
“你、你怎么到现在还能如此胡说!大人!”
“肃静!”张廷一拍惊堂木,打断了何如惠和杨管家两人的口水之争。“杨管事,方才白烨声称何氏腹中的胎儿不是他而是蒋大勇的,这事可是你告诉于白烨?”
“不、不是草民,无论如何二小姐都是草民侍奉的主子,若不是姑爷主动来询问草民这事,草民也是不会轻易就说出口的……”杨管事跪在地上老泪纵横。“如果、如果草民早些就将二小姐和那蒋大勇私通之事告诉了姑爷,大姑爷也不至于现在还受这份委屈啊!”
“口说无凭……”
“大人!您可在梧州城随意找个稳婆过来替二小姐诊断,她究竟怀了几个月的身孕!姑爷长年不在何府,最后一次到府上是今年二月,当时姑爷虽然有些微醺,但神志清醒,坚持说不要回二小姐所居住的别院,还是草民亲自扶着去了客房安歇,而那时候,二小姐早已睡下。第二天一早姑爷就匆匆离开……就算是草民不知半夜发生了何事,但,大人,二小姐绝对不止是七个月的身孕啊!姑爷再前一次到达的时间是去年的八月,大人,这、这分明已经是铁证了啊!”
张廷闻言半响不语,堂下白烨见此,上前一步紧逼道:“大人,何氏与人通奸在先,又因奸夫野心无法控制、也怕事情败露,便故意将所有罪责推卸在萧然身上,试图将她所认为的一切错误都消灭了,若无其事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和我继续过下去……如惠,我说的可对?”
他微低头,看向软在椅子上用手绢捂着嘴轻轻抽泣的何如惠。“如惠,你想把所有人都瞒住,是不是?为此你可以杀了愈发野心膨胀的蒋大勇,你可以威胁自己的婢女让她嫁祸给萧然……可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