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恶煞的看守,监一个毫无反抗能力的人——蹊跷。蹊跷到家了!
呆立了好久好久,才想起来颤着声音说:“小乙哥,这人……西门庆……逃了……”
燕青也微微吃惊,却不是太慌,倚在门框,给她一个安慰的笑:“这人跟表姐有什么深仇大恨,暗无天日地关了这么些日子,你也该消气了吧,早晚还不是放了。”
“不、不是……”她急得有点语无伦次, “这人给朝中不少人牵线……十节度、瞻云馆……”
“那不也让咱们问得差不多了。你又不肯杀他——话说,小乙愚见,这人也不能随便乱杀。这是东京城里,天子脚下,可比不上在梁山之时,可以随便乱来。”
潘小园听他讲得头头是道,自己急得不愿意花时间解释。再说,西门庆跑出去一报官,梁山暗桩还不得全体暴露了!他要是迅速些儿,把这里“非法囚禁”的地址一报,官兵说不定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这种事头一次碰上,虽然竭力冷静,毕竟毫无应对经验。蹊跷。蹊跷到家了!
转过身,一跺脚,命令:“这儿不能久留。赶紧回点心铺,立刻组织人手,把他给找回来!”
燕青却难得的没有听从她的指令,眼中微微暗了一暗,现出一种冷冽的神色。
“表姐何必慌张,西门庆不会报官的。”
见她惊愕,似笑非笑解释一句:“等回了家,他只会说是贪于眠花宿柳,被院子里的女人迷住了。他已拿他家的列祖列宗赌咒发誓,你尽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