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而您的屋子里又没有他能穿的浴袍,所以……”管家微微心惊,连忙轻声解释道。
“你倒是有心了。”玄隐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冷然,拿起浴袍就转身离开了,没注意身后的管家被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待玄隐的身影彻底消失后,管家才敢抬手擦了擦额头上沁出来的冷汗——他怎么忘了……少主是最忌讳别人揣摩他的心思的?更忌讳别人在他吩咐下去之前,就把事情做好……看来自己还真是安稳的日子过多了,少主最近这一年里表面上温和了许多,怎么就让自己忘了他以前狠厉的手段了?怎么就让自己忘了……少主是个多么多疑的人?!
管家苦笑着摇摇头——少主对迹部少爷与众不同,但也就是对他一个人而已……自己怎么忘了,那个根本就不是少主的真实面目?!想来,如果不是自己跟少主的时间很长,少主平日里对自己也是很信任,那自己……现在恐怕就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吧?
玄隐面无表情的拿着浴袍走了回去,虽然知道管家不过是提前做好了一些准备,并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但他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可能是受了小时候生活的影响,他情愿他的属下是一些他吩咐一句就做一下的木头人,也不愿意他们能揣测到他的想法。他平生最厌恶的,就是那种事事都想到了主子前头的下人。手下聪明自然是好的,但要是太过聪明了,那可就……当年亲眼目睹了藤原朔的那些所谓的心腹背叛他的全过程,从此以后,玄隐对心腹这种生物就产生了心理阴影。从那以后,玄隐对待手下,除了必要的感情维持以外,更多的是用利益和威势来控制他们。这样的话,远比光靠感情要牢靠的多。
“啊嗯,你在想什么?”迹部一打开浴室的门,就看见玄隐抱着浴袍怔怔的站在床边神游太虚。
“没,没什么。”玄隐下意识的掩盖,一抬头,就看见迹部全身光溜溜的站在他的面前,顿时脸如火烧一般:“你怎么不穿衣服?!”
“你把浴袍抱在手里呢,让我怎么穿?”迹部无辜的笑道:“再说了,我们不早就已经赤诚相见了吗……”
玄隐一低头,这才发现自己怀里还抱着准备拿给迹部的浴袍,脸色霎时更红了几分,一把把浴袍甩到了迹部的怀里:“赶紧穿上!”
迹部轻轻的笑了起来,眼中闪过几分促狭,不过倒是听话的披上了浴袍。
“你刚才在想什么呢?”见玄隐刚想开口,迹部连忙又道:“不许说没什么!你刚才的样子,绝对不是在发呆!”
“……确实是没什么。”玄隐有些无奈的坐回了床上:“景吾,你……”
“我什么?”迹部疑惑的看过去。
“你……什么时候走?”话到一半,被玄隐硬生生的转成了另外一个话题。
“哦,你刚才在想这个啊?”迹部勾起了唇角,不过很快就放下了:“明天晚上吧……我是偷偷跑回来日本的,我父亲不知道,明天晚上回去,正好可以赶上后天中午的公司会议。”
“是吗……”玄隐的心里不可抑制的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