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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能查得出的,是有一部分没被雨冲赶紧的草地上,有很深的印子,但是那印子不是鞋印,而是很平实的痕迹,也许是凶手运着石头上山时留下的印记,但是他们太过精明,甚至鞋底也许都套上了铁片。
几番调查取证走访,证据全无,而林子伟曾经并肩作战的战友,参与调查这事的警察局兄弟,在接下来的短短半个月时间全部被调任外地。
还有不少曾经的部下能够做的,就是帮弘轩洗清凶犯的嫌疑 ,并帮林子伟取得了去世后应有的荣誉。
弘轩知道,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他将自己毁容,脸上留下一条最深的刀疤,随后在一个雨夜独自将一群正在轮,奸一个妙龄女子的青年全数屠戮,变成了身负五条命案的杀人犯。
最终,他接近了墨谦,接近了墨世。
弘轩不欲告知陈渊曦这一切,将他松下绑来,替他缓缓按摩手上的淤血,良久,淡淡地说:“总之,我是墨世的头号杀手何复,你只记得这一条就是!弘轩,已经死了!”
陈渊曦方将自己这么些年的变故一一告知。
白云苍狗,沧海桑田,陈渊曦苦苦经营多年,无人时偶或自伤身世,但此刻却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竟不如弘轩的十中之一。毕竟,相对林子伟,弘轩只是异姓结拜兄弟,而自己才堪堪是他养了十九年的骨肉啊。
他扑在弘轩的怀中,哭了很久很久,直到那双温暖的大手,重新开始抚摸着自己的脑袋,那个人,缓缓地说:“还是,那个孩子。”
两人默坐片刻,陈渊曦颤声问地下的尸体:“那个,是谁……”
“墨谦让我杀的人。”弘轩沉声说。
一周前,弘轩便接到任务,让他来此地除掉一个人。本来他完全可以派手下过来,但是他觉得有必要见一见这个成为副总裁的阔少爷。
昨夜他成事之后,本来应该毁尸灭迹,接着连夜坐长途客车先出省,再专车直下小城,但是他推说处理尸体出了问题,便谎称晚一些去长客站。
墨谦自是不能允许弘轩在外省出现一点差池,便让陈婉馨去长客站等他,安排他的接应。墨谦亦未料到弘轩却是乘机将陈渊曦绑架。
“不,不会是?——王畅?”陈渊曦问。
“你怎么知道?”
“我才查到他这里!难道是阿渊查的时候露了什么破绽?还是……墨谦怎么会清楚这一切?我明明,在酒店几乎都没出去过……我……”陈渊曦顿时惊呆在场。
“他死之前,我给他上刑了。他不仅曾经是看守张东的人,也认识其中一个当年参与过害子伟的人,那人现在在国外。”
“可是……人都死了……”
“当年墨谦就是乘我一直保护你,无暇分心,派人杀了赵铭将。他去迷晕你,也是赶在我和你爸爸快查到他的头上时,他对……子伟下手,就是我和子伟在去取最后一个证人的证词的时候,他从来不会等待,只会快刀斩乱麻!你可记住了!任何一个挑战他底线的举动,都有可能使得他下杀手。你查王畅,他也在查,而且他只会比你查得更快。”弘轩冷冷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