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陋了呢。
……
黛玉得了这些古籍,如获珍宝,便连觉也不睡,挑灯直看到了半夜,还是翠竹催了几次才解衣躺下。
第二日见了柳逸轩,她便问:“吴王还是个附庸风雅之人?”
“恐怕不然。”柳逸轩笑了笑,怕她不明白,又解释道:“我这位叔叔是被先皇宠坏了的,在京城的时候便飞鹰走狗、眠花宿柳,无所不干。他可非附庸风雅之人,最多算是个身份高贵些的纨绔子弟,这些文雅之事不适合他。倒是我那堂兄从小便专爱在这些文章上下功夫以获取长辈的欢心,先皇当时便对他赞不绝口。当然,那时也是我们太子不爱读书,惹先皇不喜。”说到这他不由感叹一句,“也许一个面具戴久了,便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是真是假,以假乱真也是有的!”
黛玉了然。
这么说这些八成是那位鼎鼎有名的吴王世子的手笔了。
她转念一想又觉得纠结这些也没意思,管它之前是属于谁的,吴王也好,世子也好,阿猫阿狗也罢,横竖都与自己无干。既然现在是柳逸轩送给自己的,自己只领他的情便是。
此刻二人都不说话,慢慢的走着。
他们沿着花园的一条甬道漫步。
今天的天气不大好,太阳始终被隐藏在乌云里,天色有些暗沉沉的,寒风吹在脸上有些微微的刺骨。花园里几乎没有人,黛玉一身大红锦袍在稍显萧索的花园里异常醒目。翠竹本来是跟着黛玉的,走了一会子身上在屋子里熏的热气散尽,一阵冷风吹来不由打了个冷战。她更怕黛玉冻着,忙赶着回去拿黛玉的氅衣。若是平常她断不会放黛玉一人独处的,但今儿有柳逸轩在,她便毫无顾虑了,横竖柳逸轩不会让黛玉有危险的。
翠竹离开后,花园更显得空荡荡的,黛玉又只是走路,不说话;久之,二人之间的气氛便有些尴尬。柳逸轩放慢了脚步,随着黛玉的步伐,心里却在盘算如何打破如今的沉寂。
“吴王世子逃到南夷又被南夷王赶出来的事,你可听说了?”他漫不经心的说着。事实上,他并非口讷之人,论起国家大事往往能口若悬河,可唯独面对她,总不像自己,心里想着什么,却往往不知如何开口,有时话刚出口便已生了悔意,可收又收不回来。
黛玉夸张的捂了捂耳朵,笑道:“扬州城都传遍了,轩哥哥真当我耳目闭塞得如此?”
她这话一出,柳逸轩不由更后悔起来,自己也是,说什么不好,偏偏说这个,只好自圆话题道:“我自然不会这么想你。只可惜又让他跑了,去恶未尽,终是一个后患啊!”
黛玉没有接话,他觉得只是一个光杆司令的吴王世子,没什么可怕的。再说太子、柳逸轩都非泛泛之辈,他便是想有什么动作,怕也很难翻出大浪来。只是这些话不好对柳逸轩讲,毕竟怎么说这也是皇家内部的事,自己一个外人不好插口太多,不然难免会有僭越之嫌,尤其是在另一个皇家人面前,更要小心。
不多时翠竹已经回来,同行的还有雪雁;除了玄色大氅还拿两幅斗篷,说是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