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走向常规普通的方向。
而是莫名的,就是走到了机械改造,义肢,再加上万用孢子,这样一种很难描述的道路上。
但仔细想想也并不奇怪,因为鼠人医学服务的对象压根就不是鼠人军队,鼠人食肉者,而服务的是那些鼠人自由民,那些依靠鼠人帝国官僚架构刚刚攀爬上来的鼠人中产者。
廉价,凑合,这样的标签让机械,齿轮,蒸汽,还有那隐患颇大的共生孢子在这一行当中大行其道。
再加上鼠人医生这群不靠谱的家伙,你可能只是一个小小的擦伤,就是可以被他们胡乱的切掉手臂,换上一副生锈的钢铁四肢。
这点甚至不会因为你是鼠人自由民,还是那鼠人官僚而有所区别。
可以这样说,鼠人帝国上下,早就是对这些庸医怨声载道了,只是却又是离不开他们。
但是某种上,这群家伙却又是的确是很重要。
无论是在巷子里火并,还是因为那有害气体中毒,在工厂劳作的时候被巨大齿轮压扁手掌,又或者是被不明的病毒感染。
这些庸医却也是总能够以一种可以接受的高昂价格给出解决方案。
切掉四肢,更换机械肢体,切掉肝脏,肺部,更换机械枝条,然后搭配上共生孢子,混合大量不同种类的共生孢子,然后进行体内注射。
如果你能够熬过来,恭喜你,那么你就是好了,甚至就连生活都不会有太大的影响,那些机械肢体和缓慢在你躯干内生长出来的蘑菇,他们能够很好的取代你原本的肢体,并不精细,也不舒适,但是能够凑合着用。
而如果你熬不过去,那么你就是死了,简单,高效,而又凑合。
黑水在那些鼠人医师的供养中过得也越发滋润起来了。
他现在的样子依然还是那副年轻的模样,在绳七的面前挥舞着手臂,只是现在他的表情却似乎是有些急切和愤怒。
“绳七大祭司!绳七大祭司!他们那些杂碎,那些砸碎,他们!他们又是在搞一些小动作了!”
他急切的讲述着。
不久前,绳七在这新圣城的一间仓库被劫掠了。
那间仓库储存的东西不是其他的什么,而是血菇。
年迈的绳七没有表现的太过激动。
实际上,这些血菇对于他来说已经不是特别的重要了,但是不重要归不重要,却也是容不得被其他人窥探和挑衅。
绳七淡淡的留下了一句。
“杀了他们。”
话语才是刚刚落下,一辆华贵极了的飞行器便就是来到了绳七的面前。
窥视一位矗立在帝国顶点的大祭司,这是一种愚蠢的行为,但是一些已经没有后路的家伙却是对此不管不顾。
这生命精华,这永生,不是什么馈赠,而更像是一种延绵下来的诅咒,特别是在你无力承担那将要为延绵生命而付出的代价时候。这是一个满脸都是疯狂的鼠人祭司。
他是这一切的主导者,也是那个胆大包天的囚犯,为的不是其他什么,而单纯是能够继续活下去而已。
血菇在此时的鼠人帝国中,已经能够约等于生命了。
为了这个东西而疯狂的家伙也是自然不计其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