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与穆罕默德二世作对,对君士坦丁堡避之不及。
威尼斯人的冷漠和懦弱使得教皇尼古拉五世勃然大怒,却又无可奈何。
他写信给威尼斯大议会,表示希望从他们这里租借五艘桨帆船,前去挽救君士坦丁堡。
然而,威尼斯人告诉教皇,请他先归还教廷在瓦尔纳十字军时所欠下的债务。
教皇尼古拉五世对西欧国家的冷淡心灰意冷,自费雇佣三艘热那亚商船,前往援助君士坦丁堡。
在原时空的欧洲国家中,只有以撒的大舅哥,葡萄牙和阿尔加维国王,热血青年阿方索五世在君士坦丁堡陷落之后真的组织起一支一万余人的庞大军队,号称要将奥斯曼人驱逐出欧洲。
可是,阿方索五世的贵族大臣们竭力反对,甚至准备发动叛乱。
最后,无可奈何的阿方索五世在贵族们的要求下,将这支部队开到北非,放弃了遥不可及的十字军理想,转而夺取近在咫尺的土地。
原时空中,君士坦丁十一世出卖了宗教独立性,到头来,除了底层正教徒的众叛亲离,却什么也没有换来。
至于什么罗马皇帝的名头,人家现在连神圣罗马皇帝和罗马教宗都不是很在乎,何况一个异端的希腊皇帝。
“我们的西欧兄弟给我们的援助和马穆鲁克苏丹一样多。”
原本支持实现教会合一的市民们没能等来想象中的支援,悲愤地说。
将希望寄托在天主教国家身上,还不如盼望着穆罕默德二世苏丹被猴子咬死。
“父亲,时代变了。”
以撒在君士坦丁身旁坐下,看着他紧紧皱起的眉头。
“时代变了,凭借一句‘为了上帝’就能够唤起无数十字军战士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君士坦丁十一世最大的悲哀在于,他向西方求援完全都是出于宗教上的考虑,这种思维是典型中世纪的。
然而,他的求援对象却尽是一些利益驱动的国家,思维惊人地现代化。
“威尼斯人对我们是否愿意实现教会联合并不感兴趣,对保卫基督教信仰也不感兴趣,他们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奥斯曼人刚刚给了他们优惠的贸易协定,威尼斯指挥官们和穆罕默德二世的关系极为融洽,在阿德里安堡的贸易利润很高。”
“您说,他们凭什么会为了一个已经完全沦为农村,不到五万人的君士坦丁堡放弃一个六百万人口的市场?”
“况且,您在伯罗奔尼撒损害了他们的利益,我在塞浦路斯使他们吃了个暗亏,人家心里明明白白。”
一席话毕,父子二人一时间无言,坐在大皇宫内昏暗的大殿上,窗外夕阳西下,昏黄的阳光撒进大殿,仿佛帝国的黄昏。
“光凭我们自己,能守住君士坦丁堡吗?”
君士坦丁沉默片刻,权杖搁在一边,皇冠耷拉下来,身上的玻璃饰品反射着黯淡的光辉,显得落魄而无力。
“我不知道。”
以撒摇摇头,苦笑着。
这不是光凭我们自己能不能守住的问题,除了我们之外,压根就没有多少人会来守。
这几天,自己奔走在君士坦丁堡城中各处,仔细回忆这座城市的薄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