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他嗷嗷直叫:“做什么,你们做什么?”
陈起书只是冷声道:“杀你!你不要挣扎,割一刀便可。”
“杀我?”阎富贵只觉得不可思议,“姓陈的,你疯了吗?你知道我是谁的人?孙大人,你还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一个陈家团练掏出把匕首架在了阎富贵的脖颈上,然后望着陈起书,陈起书重重点头,那人就用力一拉,鲜血就汩汩冒了出来。
阎富贵大怖,想要用手去捂伤口,可是两条胳膊却依旧被人反拧着。最后他只好努力抬了下脑袋,用死鱼般凸出的眼球,死死盯着孙恩保,想要问一句为什么?但是却怎么都说不出来。
此时此刻,他脑海当中浮现出来的,只是他新娶的妻子,才满月的儿子,还有头发白的老母亲。
“没了,没了,全没了”阎富贵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只是在心里反反复复念着这些直到最后。
孙恩保看着他慢慢死在自己的眼前,忽然笑了起来:“孙某总算做了一件为民除害之事.痛快!”
说着他就大笑着走进自己的大堂,在案几后面端坐好了,提起毛笔,拿过一张信纸就奋笔疾书,写好一封“遗折”,然后又和自己的官印一起交给了陈起书:“快些走吧.莫教长毛捉了去!记着,以后要当大清的官,就堂堂正正去当,莫学我,做些蝇营狗苟之事,买了个缺来,名为当官,实际上就是旗人亲贵的一条癞皮狗!
一十九年寒窗.一十九年啊!我日日苦读,不曾片刻偷闲,连新婚燕尔之日,也没有忘记读书.不值啊!不值!”
他写遗折和说话的当口,已经有人在他的衙门的房梁上挂好了上吊绳,还在上吊绳下摆了张椅子。陈起书扶着他登上椅子,看着他把上吊绳套进脖子里,又听他说了声“好了”,才一脚踹翻了那把椅子,送了孙恩保一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