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况,郑均衣袖按下,冷冷道:“我已用真元封闭了他的丹田、经脉,此刻的他与炼血武者无异,敬仲,你挟制住他,若是那傅毅飞来攻,便斩了李延年的脑袋,祭旗!”
陈敬仲看了一眼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李延年,凑到了郑均身侧,以真罡涌动,耳语道:“将军,这毕竟是郡王,就算有罪,也是宗室,杀了他,是否有些太过于鲁莽?虽然乃是大功,但可能会引起宗室反感。”
“杀就杀了,怕什么。”
郑均不以为意,随意说道:“如今这世道,有兵才是爷,死个把郡王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莫非朝廷会因为一个叛逆,而灭杀忠良?”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的,但郑均心中却是另一套想法。
差不多得了。
西狄的单于都南下了,北戎怕也要蠢蠢欲动。
青州的秦存海势必有所动作,南方的萧梁皇帝都登基了。
永昌皇帝能顾好自己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因为一个反叛的王爷来处置一个带兵的骁将?
这庐陵郡王是很有作用的。
郑均在庐陵考察了一番,自然是知晓庐陵的兵源情况。
都是流民水平。
唯一有战斗力的,只有庐陵郡王的左、右、中三支护军,约三千人。
傅毅飞若是真想进攻,便只能依仗这郡王府的护军,但郡王府的护军效忠的是庐陵郡王,如今庐陵郡王被自己生擒,若是进攻便要祭旗,那庐陵郡王府的左护军将军、中护军将军和右护军将军自然不敢进攻。
至于傅毅飞会不会效仿郑均,单人过来营救庐陵郡王……郑均只能说他去博州,又不是正大光明的去,不会像傅毅飞那样,去其他郡县都能被巡夜小卒得知消息。
那也太过于愚笨了些,虽然这也有可能是傅毅飞本来就没有想着进攻的缘故。
不过无论如何,一军主帅的行踪被人洞察,这就是兵家大忌。
郑均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而陈敬仲已经明白了郑均之言,当即对着郑均拱手称是,接着百年一挥手来,命令士卒道:“把他带下去!”
“嗯。”
郑均见状,颇为满意。
接着又嘱托了一番陈敬仲关于庐陵渡口的问题之后,便准备辞行,赶回康乐郡,带着安筠,一起走娘家了。
临行前,郑均对陈敬仲嘱咐道:“我的出行,乃顶级机密,不得透露我之行踪,明白吗?”
“将军放心,末将定当守口如瓶。”
陈敬仲当即尊敬领命。
见此,郑均彻底放心,进而又唤来魏权,让魏权冒充自己,居于主账营中,假装自己还在。
接着,便去了一趟孙氏家中,摇身一变,换了一身与之前截然不同风格的装束。
一袭绯色锦袍松垮系着墨绿丝绦,手中把玩着洒金折扇,乌黑长发半束于玉冠之上,几缕碎发垂在两鬓,留有两缕龙须发,腰间配备一把长刀,驾一匹白马出行,端是有些像是纨绔公子的模样。
长阳郡内外,熟悉郑均的并不是很多,如今大军挪移,百姓还只以为是城中某大户人家的公子出门踏青,并没有太过于大惊小怪,只是感叹一声有钱真好。
而郑均脚踏绣着金线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