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内之事,乃圣贤所赞扬的。”
感谢?杨员外闻言神色微眯。
把他儿子弄成这样,让他杨家丢了从没丢过的大脸,他还得感谢陆正?
杨员外不禁道:“若不是感谢呢?”
陆正不紧不慢道:“如果阁下准备问罪于我,那想来是不通道理律法之人……既然如此,便直接划下道来,我与你们杨家之间,真刀真枪的打,生死勿论?”
“要是阁下怕有什么后顾之忧,且去请州牧和刺史做个见证,签个生死状什么的。”
众人闻言脸色微变,你一个读书人,这开口就是喊打喊杀,真的好吗?
杨员外也没想到这个年轻人说话这么直来直去,一言不合就打打杀杀。
杨员外盯着陆正,见陆正神色平静无比,并非说笑,也并非在虚张声势唬人。
他沉默一会儿,说道:“我儿不过是犯了小错,你那么折辱他,让他当街下跪,还削其文气。他是有功名的读书人,见天子、圣人都可不跪,他的文气,也不是你能削的。”
陆正淡淡道:“我修浩然正气,他们自己无能,心中不正,被正气所压,落得如此地步。此为正道大义所致,阁下是在质疑道义吗?”
杨员外闻言眉头一皱。
陆正又道:“你说你儿是读书人。陆某不才,读过几本书,但不曾读如何欺男霸女之书。陆某倒是想请教一二,你让你儿读的什么书,学的什么道理?”
“你……”
杨员外面色不悦,但却是无言以对。
陆正再道:“你觉得你儿犯的是小错?阁下可听过一个故事?”
“什么?”
杨员外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
陆正缓缓道:“古时有一小吏,从库房中盗取一文钱,被县令知晓,县令命人杖责惩戒。小吏不服,说不过是偷了一文钱,如何能施杖刑,即便施杖刑,也不能杀。县令闻言改判曰,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据木断,水滴石穿!直接将小吏斩了。”
“小错积少成多,便能成大恶。阁下的儿子与恶人为伍,能当街调戏女子,背地里难道少得了其它事情?”
“古语有云,养不教,父之过。尔子如此,阁下难道没有过错,居然想问罪于我?”“道义站在我这边,阁下难道是大逆不道之人?”
此言一出,字字诛心,满堂惊骇。
“大胆!你怎么敢如此辱骂父亲!”
杨家大公子顿时站起,怒目而视。
陆正目光一瞥,冷声道:“我与尔父相谈,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唰!”
杨大公子怒气冲冲,直接抽出腰间长剑,一身气势散溢出来。
“啪!”
杨员外一拍桌案,沉着脸道:“放肆!把剑收起来,坐下!”
“父亲!”
杨大公子脸色涨红,气得不行。
他们杨家,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连州牧和刺史,都不曾如此态度。
而陆正一个年轻人,把他们的脸皮都给撕了,这谁忍得了?
“我让你坐下!”
杨员外神色一冷,一股威压镇向杨大公子。
杨大公子身躯微颤,终究是咬牙坐了下去。
杨员外深吸几口气,转而看向陆正,挤出一个笑容,“我儿性情中人,一时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