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上面才会安全。”
“可是,要怎么过去?”
“必须放手,才能跟着洪流被冲下去。”
“可是.”樊晓澄紧张道:“我不敢。”
“别怕,师兄跟你一起,”鹤青柔声道:“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放手。”
“师兄,我还没准备好。”
“来不及了,你听我的,一,二,三!”
樊晓澄很信任鹤青,虽然心里害怕,但他闭着眼睛,一咬牙就松开了手。
正当他感到自己就要被这汹涌的泥浆水冲走,一只手抓住了他,他抬头一看,是鹤青。
鹤青抓着他,荡了几下,将他甩了出去。
“师兄!”樊晓澄呼喊,声音还未落下,便觉得自己的背撞在一堵石墙上,他知道自己得救了,与此同时,刚刚他拽着的那棵树咔啦啦几下,终于受不住被连根拔起。
鹤青侧身沿着山壁滚了几下,泥浆夹杂着碎石将他不断往下冲,他将寒玉剑插在山石上,双手握住剑用力一蹬整个人飞起,然后稳稳地落在巨石上。
整个过程在夜漓一个旁观者眼里都十分惊险,虽然她知道眼前的一切都不过是过往的一段记忆,但心里依旧为鹤青捏了一把汗。
“师兄,你没事吧。”樊晓澄赶忙跑过去。
“我没事。”鹤青抬头看了看插在山壁中的寒玉剑。
“可是你的剑”
“没事,等山洪结束了,我们再上山找就是了。”
鹤青看坠落的巨石搭出来的平台上,除了他们两个,还有文达和另外三个苗人,心知这场天灾的幸存者也就他们几个人了。
好在此时雨势开始慢慢转小,虽然泥石流仍旧如开闸泄洪般倾倒,但最危险的时候应该是已经过去了。
他们和苗人各盘踞在一个角落里,互相没有搭话。
过了一会儿,鹤青终于开口问文达:“你早知道草鬼婆就是你死去的妻子,是吗?”
文达不语。
“她是被你杀死的?”鹤青又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文达开始冷笑,从漫不经心变成一种自暴自弃的嘲讽,笑声中满是愤恨。
过了一会儿他才说:“这个贱人跟那个老纺婆一样,都是外乡人,十年前她们来到苗寨,谎称家乡遭了劫难,家人都死了,她们走投无路,这才误闯进来的。苗族受外族侵害已久,我本不欲收留她,但见她见她容貌端庄秀丽,颇有几分姿色,一时.一时没忍住,她还.她还主动投怀送抱,我就.就纳了她。”
“但没想到,她和所有外族人一样,觊觎的,不过是我们苗疆的巫蛊之术。我们成婚后没多久,她就开始向我打听黑苗人的事,我还好几次看见她和寨中的黑苗人来往。我罚过她好多次,将她吊在房中用藤鞭抽打,关着她不让她出去,但是都没有用,后来她怀了琛子,要求医问药,要滋补进食,孩子出生后还要照顾孩子,我就关不住她了.但我知道她心思不纯,就明令禁止她接触任何有关于巫蛊之术相关的事,谁承想,谁承想,她居然.她居然.”
文达笑不出来了:“她居然为了修习蛊术,不顾脸面,勾引阿阮的父亲,让他帮她找相关书籍,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