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在锁妖塔第三层的龛室之中,夜漓一行刚下到这里,就感觉到异常,这里到处布满丝网,粘稠的丝液滴落下来,正巧落在夜漓脚尖前,滋滋作响,泛起阵阵白烟,一股浓烈的腐蚀的腥味扑鼻而来,氛围比锁妖塔其他地方更阴森恐怖。
但凡夜漓走得再快一步,房梁上的毒丝滴下的黏液就能让她脑袋开了。
腾蛇姥姥提醒:“小心不要碰到。”她们绕开黏液,继续往里走去。
龛室外的长廊口站着一群青面獠牙的妖怪,如门神一般虎视眈眈盯着她们,但没有动手,反倒给她们让出一条道来,显然是得了紫舞的授意,夜漓不想给自己惹麻烦,埋头走路。
蝶妖紫舞慵懒地倚在一张丝网织成的椅子上,似乎正在静候她们的到来,宛如坐拥一方的山大王。
夜漓抬头一看,龛室的顶上吊着大大小小数十只蝶茧,最大的那个把她们三个都装进去也不成问题。
几只蝶茧忽然晃了起来,连带动着周围的蝶茧都跟着摆动,那景象简直诡异极了。
大白茧摇晃了一会儿,表面开始扭动,变形,仿佛里面有什么活物正在挣扎着想要破出。
这时,侧卧着的紫舞张开巨大的翅膀飞到顶上,对着躁动的白茧吐出丝线,白茧像陀螺一样旋转起来,每转一圈,都缠上更多的蝶丝,片刻后那白茧比之前又更大了一倍,也更重了,往下沉了不少,黏在顶上的丝线一下子撑紧了,但蝶丝的黏性和张力都很好,完全没有要掉下来的意思。
“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们两个来了结就好,你抓我孙子做什么?”腾蛇姥姥开门见山地说。
她到底是上过天界,曾经伴在妖皇身边的老人了,完全没被眼前的景象和紫舞的气势压倒。
紫舞也不生气,反而捧腹大笑,笑得无比张狂,直笑得眼角泛出泪,笑岔了气。
“不这样你怎么肯现身呢?”
“我看到相柳蛇毒留下的伤,就知道是你。”紫舞撩起裙摆,露出白皙的大腿,只见她的右腿上有一大片伤疤,像是被什么东西腐蚀过留下的。
“当初你天上地下,拼命追杀我,把我逼的逃去魔界,可你还不罢休,带着妖皇的令牌向魔族要人,还用蛇毒伤我,害得我几百年都飞不起来,过了好久才复原,你真是好狠啊。”
“说起来,当年你的老相好相柳,因修炼不慎,走火入魔,化为凶蛇,为害人间,也是你亲手抓了他,交给天界发落的,”紫舞又笑起来,也不知道什么事这么好笑,笑毕,她继续说道:“好一个大义灭亲,相柳这蠢货,临死居然还把自己的蛇毒留给你保存,可如今你却跟我一样身陷锁妖塔,看来你巴结天族,背叛爱人,出卖朋友,也没落得什么好下场呀。”
紫舞的笑声更尖锐刺耳了。
腾蛇姥姥站在那儿,波澜不惊地听她讲述这些陈年旧事,根本不为所动,只冷冷说道:“人妖殊途,妖族不可与凡人相恋,是妖界上下一直谨守的天规定律,当初你与凡人纠缠之时,我没有告发你,一直好言相劝,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可你始终执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