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飞升成仙的,但后来老君离开此地,云游四方,有一日,一个女子却在这棵藤树下自尽了。”
“老君的仙藤?”夜漓心中生疑,莫非就是她刚入塔时,捆住她的那根?
腾蛇姥姥继续说道:“那女子也不知是有什么冤屈,轻生枉死,怨念极重,死后魂魄不散,俯身在藤树上,藤树吸收了邪气,便妖化了,觉得苦修得来的妖力远不如走一些歪门邪道来得快,藤树带着贪婪和恨意,胃口越来越大,期初会捕一些附近的小妖小兽为食,来增长修为,后来便开始吸收凡人的精魄,悄无声息地生长壮大,直到老君亲自去降服,藤树的根须已遍布大半个白鹿崖,盘根错节,深埋土底,一时竟无法根除,老君去天庭取了炼丹炉里的三昧真火,才一把火烧了个七七八八。”
“可能是他感念亡女身世凄惨,藤树质本洁善,最终才没有痛下杀手,将她关入锁妖塔,也是希望她能得机缘善巧,炼化身上的戾气,重修因果吧。
夜漓嗤之以鼻,什么仙藤啊,原来是妖藤。
腾蛇姥姥走上前几步,用蛇杖重重敲击地面,朗声道:“昔日老君初见你时,曾提诗曰‘路春雨山色见,白云缭绕青崖间,古藤杳霭荫蔽日,闲庐且驻栖莺燕。’赞你为一方生灵遮风挡雨,提供了栖息之地和安乐的庇所,我将你的前世今生都说透了,藤女,你还不现身吗?”
她话音刚落,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像是风拂过叶子发出的那种声响,身后,危险的隐动正在靠近,猝不及防地偷袭,一根带刺的粗藤缠住了腾蛇姥姥将她倒吊了起来。
“姥姥!”竹七焦急大喊,声音在封闭的空间里回荡,还未消退,自己也被藤条绑住挂在半空。
接着“轰隆”一声巨响,昏暗中,光听声音还以为是塔塌了。
“啊!”
“放开我,放开我!”
众妖的呼喊声响起,此起彼伏,夜漓手上的明火符已经很微弱了,只能看到身边三五米范围内的情景,只见时英用诛仙剑对付藤妖,倒是能自保,只是不管她砍断多少树藤,总有新的补上,根本应接不暇。
“时英,”夜漓看着地上被斩断的藤条说:“你把那节踢过来!”
时英听了,向后一踢,藤条被踢到夜漓脚边,夜漓摸了摸怀里的明火符,只剩两张了,狠狠心掏出来,贴到那半截树藤上,树藤便被点燃了,夜漓举着“火把”四处一照,顿时愣住了,只见锁妖塔底层,整个空间都被密不透风的藤蔓包围了,有的缠绕在石柱上,有的则像女人的头发丝一样四散开来,蠢蠢欲动。
寒玉剑已断,鹤青与夜漓二人根本没有东西可以抵抗,只能拼命躲避妖藤的抓捕,仓皇奔逃。
此时群妖差不多都被藤女抓光了,只零星留了两个,跟他们一样四处逃窜,但毫无用处,被抓是迟早的事情。
这藤妖的身体不知究竟有多大,竟似无穷无尽一般。
“水!”危急时刻夜漓忽然想起,刚刚鹤青说听到了水声。
“什么?”鹤青一脚踢开企图缠住住他腿的藤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