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鲜血淋漓的嘴,踉跄着后退,伸出颤抖的手,指着夜漓。
“我是你祖宗。”夜漓说着,又给了他一击勾拳,正中他肥厚的下巴,接着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那些彪形大汉见掌柜被殴打,将夜漓围了起来。
这些人哪里是夜漓的对手,她甚至都不用动,全身魂力激荡,迸发出一股强大的气场,瞬间将他们掀翻在地。
待她转头再要拿掌柜出气,一柄散发着清罡正气的剑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见那剑身上刻的祥云纹图案有些眼熟,不禁愣了愣,心道不好。
侧过头一看,持剑人果然是万锦年。
真是冤家路窄!偌大的梁都,好死不死,怎么就这么凑巧又给碰上了呢?
夜漓眼神一变,变化出匕首格挡了一下,躲过剑锋,为了避免立刻与万锦年起正面冲突,马上向后跳了几步。
“又是你,”万锦年皱眉道:“鹤青呢?他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夜漓微微一笑,故意舔了舔嘴唇,做出妖媚的样子:“你猜。”
万锦年身旁有一名在高山坳追捕过夜漓的玄宗弟子,曾听她开玩笑说要吃了鹤青。
这名弟子年轻识浅,信以为真,见状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你不会是.真的把二师兄给吃了吧?”
夜漓冷笑一声,不答,反问万锦年:“为何拦我?你这老道,忒也不知好歹,你没看到是这个掌柜先出手打人的吗?”
在追踪夜漓与鹤青的过程中,玄宗有多名弟子死伤于骨生之手,万锦年却将责任归咎于夜漓。
但这种恨意本质上来说是相互的。
那一次,鹤青用了半条命,才换得万锦年放他们离开,为此也烙下了病根,时不时都会发作。
所以尽管鹤青千叮咛万嘱咐,让夜漓不要对万锦年动手,但真的碰上了哪里忍得住,只得反复告诫自己。
掌柜被打怕了,见有人出手相助,来的似乎还是一个高人,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撒谎道:“明明是这位小兄弟,突然冲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地就把我给打了,你看,我的牙都被她打掉了,道长一定要替我主持公道啊!”
夜漓知道他无耻,没想到他如此颠倒黑白,拳头都握紧了:“你说什么?!”
“怎么,你又要动手?”万锦年横剑挡在夜漓面前。
掌柜趁此躲到玄宗弟子身后,厉声问地上的老奴:“你说我有没有打你?你说啊!”语气中满是威胁。
然而悲惨的现实是夜漓救不了那个老奴,在西虞国,奴隶为主人私有,对主人必须绝对服从,若是违背了主人的意愿,那结局就只能是被发卖到一些更加不堪的地方,或者是被官府治罪,无论哪一种都是死路一条。
果然,老奴想都没想,立刻就说没有,尽管他被打得满身是伤,满脸是血。
万锦年和其他玄宗弟子闻言,慢慢放下的剑又举了起来。
夜漓觉得万锦年根本就是在针对她,这么明显的事实放在面前,都可以视而不见。
“何人在此聚众生事?!”
也不知是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去报了官,此时,一群官兵蜂拥而至,夜漓本来已经打定主意要跟万锦年干一场架了,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