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不会来救我,就这么冷眼看着,仿佛是在欣赏它的猎物,从痛苦挣扎,到脱力而竭,再到走向死亡。
扑腾了许久,我终于不动了,躺在地上,像条死鱼一样,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蕊芝的尖叫声吵醒了我,我睁开眼,看到太阳照常悬挂在昆仑山山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活着。
直到蕊芝冲过来,大声质问我:“你究竟干了什么!”我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低头看见自己的尾巴被一双腿取代,懵懵懂懂地怔在那里。
但下一刻我突然意识到,我化成人形了!
虽然我的胸口,右脸和脚踝上的鱼鳞还没完全褪去,鳞片迎着照进岩洞的太阳折射出光晕,但我确确实实是化成人形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我木讷转头,余光瞥见不远处的重明鸟,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它的鸟脖子折断了,头被压在身子下,身上有一个不大不小,但一眼就能发现的窟窿,贯穿了它的鸟身,身上黑白相间的羽毛落了一地,沾着水湿湿嗒嗒的,两只锋利的爪子中有一只已不翼而飞,目及之处,不见踪迹。
我第一次见到如此惊悚的景象,渔船上杀鱼都没那么可怕,不禁干呕了几下。
“是不是你干的!”蕊芝抓着我的肩膀狠命摇晃,近乎疯狂。
我头晕得厉害,被这么一摇,更想呕吐了,其他仙娥闻声而来,见到眼前的惨烈场景,具是一凌,有的更是直接尖叫起来。
“这这不是重明鸟吗?!”
“天哪!是娘娘养的重明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这,这是谁干得?!完了完了,娘娘会不会责怪我们看管不力,一怒之下把我们都赶出昆仑啊?!”
仙娥们纷纷聚集在瑶池,围了又好几圈,熙熙攘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有的害怕,有的紧张,有的担忧,却始终没有一个想到要为光溜溜的我盖上一层遮羞布。
“那个躺在地上的是谁?”仙娥们对着我指指点点。
一阵胸闷袭来,我呼吸不畅,感到窒息,头脑发胀,天旋地转,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待我再次幽幽转醒,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床上,身上还穿着一件单薄的深衣。
我还从没睡过床,觉得新奇,心里一阵高兴,这些小仙子虽然嘴上刻薄我,实际待我还是不错的嘛,我试着起床,一阵疼痛袭来,全身的骨头都仿佛移了位似的,不能动弹,我又不安分,根本躺不住,于是撩开床帘,环顾四周。
这间厢房房顶很高,显得屋内很宽阔,六尺宽的沉香木床边悬着鎏金宝罗帐,床正对着窗,窗前放了张梨石案,案上摆着宝砚,笔筒,石案后侧靠墙的紫檀架上摆着一只汝窑瓶,瓶里插着白菊,清新素雅,与这厢房的布置相得益彰,细碎的日光从雕窗柩透进来,窗边的红漆台子上放着佛手柑,散发着清新怡人的香气,我贪婪的吸了几口,肚子咕噜噜叫,一天一夜了,我还没吃任何东西。
这时,我听到隔壁厅堂传来的对话。
“刚化形就杀了我的坐骑,我看她根本就是魔根深种,难以消除!”这是西王母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