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在蕊芝手下当差,平日里便没少巴结,见我与她同住,更生怕我把她们的位置抢了去。
碧莲说:“这条死鱼也不知是得了什么机缘,居然拜得九天玄女为师,可是又有什么用呢,在瑶池里泡了三千年才修成人形,一看就是个没有悟性,缺少慧根的。”
露茶在旁附和:“看她这几年,灵力修为毫无长进,我看玄女娘娘也并没有把这个徒弟放在心上,想来是资质太差,所以不愿意在她身上心思吧。”
“哼,我看受了这么一个徒弟,根本就是羞于启齿,”碧莲趁机对蕊芝说:“姑姑和她住,一定也是不愿意的,你看,她总给你惹麻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吃得又多,不如找个法子打发了,还能清净些。”
我知道碧莲和露茶向来不喜欢我,所以也没把她们的话放在心上,只是觉得嚼舌根也就算了,吃得多也碍着你们了?
我还是个孩子,还在长身体呢。
蕊芝羽扇覆面,闭目养神,这些子闲话不知听到了没有。
碧莲见她不说话,继续添油加醋:“也不知王母娘娘是怎么想的,把这种妖孽留在昆仑山上,可莫要给昆仑山惹出什么祸事来才好…”
可能是她俩来的时间不长,拍马屁完全不得要领,须知蕊芝这个人,古板严肃,固执拘泥,无趣得很,但她对西王母的忠心实乃天地可鉴,碧莲和露茶不遗余力地诋毁我,她尽可听之任之,不表态,却容不得有谁说西王母半个字不好,当即坐起身,沉着脸说:“是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在这里议论娘娘的。”
碧莲和露茶见蕊芝生气,吓得腿都软了,连忙跪下说:“姑姑消消气,我们才来没多久,还不懂规矩。”
“须知祸从口出,做人和做神仙都一样,谨言慎行才是立身之道,”蕊芝复又躺回去,摇着手里的羽扇慢条斯理地说:“看在你们从地仙一路修上界,不容易的份上,又顾念你们是初犯,便饶你们一回,罚你们去把瑶池的落叶打扫干净,若有下次,我定回了娘娘,将你们贬下界去。”
蕊芝双眼睁开一条缝,见碧莲和露茶还杵在那儿,互相推搡,好似在责怪对方,愠怒道:“还不快去!”
二人这才应声去了,急匆匆跑出来,撞见站在树下的我,明白刚刚的对话一定都被我了去,索性不再掩饰,反而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好像她们被罚都是我的错一样。
晚间,我躺在床上,内心郁闷,翻来覆去睡不着,想着碧莲和露茶对我的嘲讽,想着玄女师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失望眼神,对着屋顶长吁短叹,或许是吵到蕊芝了,她颇有微词:“大半夜的不睡觉,干什么呢?”
“姑姑,你说师父是不是嫌我笨,所以才不教我的?我要怎么炼才能变得和师父一样厉害?”
蕊芝翻了个身,半天不答话,我以为她又睡着了,谁知过了一会儿,她的声音从里屋传出来:“玄女娘娘的话看来你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啊。”
“修炼之道,悟者自得,心有所念,大道至诚。”
我听不懂,问:“什么意思?”
蕊芝耐心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