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开始怀疑我的?是景义和你说了什么吗?”见交待不过去,越妍开始转移话题。
“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开始。”我说。
“什么?”越妍嘴角一颤,呼吸仿佛都停滞了,看我的眼神也变得越发晦涩艰深,眸色一闪,似有万千情绪起伏。
“我去过皇宫,见过鲛人的住处,鲛人以前生活在海里,偶尔上岸,习性与寻常的雨师子民不同,鲛人住的地方大多潮湿阴暗,会有海水的腥臭味,这也是你们不受待见的原因之一吧?即便你们已经在陆地上生活了上千年,可这与生俱来的生活习惯却是无法改变的,所以连富丽堂皇的皇宫在被你们占据后,也变成那个样子。”
我看着她,眼底含着笑意:“可你不一样,你在寒涧岛上的住处明亮干净,也无鱼虾或者贝壳一类的残骸,我猜你并非纯血鲛人,对吗?”
越妍嘴角下沉,缓缓抬眼,脸色复杂难明,目光掠过一丝狠厉。
看来,我猜对了。
“姐姐果然聪慧,怪不得天界武神和冥界鬼王都对姐姐如此眷恋不舍呢。”越妍笑道。
她故作不经意地朝洛梓弈和景义藏身的地方瞟了一眼。
既已被发现,也就没必要继续再躲躲藏藏了,洛梓弈从树后走出来,景义紧跟在他身后。
“诸位也请现身吧。”我朗声道。
“噗”得几声,景延等几个鲛人凭空显形。
“爹!”景义激动地喊了一声,景延却是一脸漠然,无动于衷。
越妍见同伴现身,转身便要在。
“去哪儿?”我高声问道。
越妍侧身道:“你不是想找舟珍珍吗?我带你去啊。”
绕到荒岭的西南侧,有一个巨大的木碑,山风拂面,白絮飞扬,仿佛葬仪用的锡箔。
仔细一看,那木碑深入土内,竟是由一棵巨树直接砍伐而成的,上面未题一字,是座空碑。
这里虽然没有十里坡那般阴气深重,浓雾弥漫,但也萧索荒凉得紧,人烟罕至,满目荆榛。
忽然,有什么东西从木碑旁的树上掉落下来,重重地砸在地上。
景义瞬间瞪大了眼睛,伸出颤抖的手指向前方:“舟,舟姐姐!”
我们连忙过去查看,果然是舟珍珍,她被包裹在鲛绡纱之中,浑身都是血,甚至半边身子被烧得焦黑,胸口也有很明显的灼烧的痕迹,气息微弱,连话都不能说,眼看是活不成了。
我给舟珍珍喂了一颗灵药,又给输了些妖力,但这也只能吊着她一口气,于事无补。
“越越桑”舟珍珍悠悠转醒,睁开眼看到她的越桑哥哥,激动得立时又要昏过去。
洛梓弈则面无表情,像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我给他使眼色,他就撇过头假装没看到。
我忍不住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你,你有没有一点同情心啊,这人都要死了,你就不能过去安慰两句吗?”
洛梓弈冷冷地说:“我早就说过了人都是要死的,你同情心泛滥,你去安慰啊。”
我无力反驳,只好又说:“那,那你能不能做戏做全套,好歹也顶着人家的身份那么久”我拉了洛梓弈一把,他这才不情不愿地俯下身去。
“越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