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处神祇的死牢当中,已经有不少敢这么做的仙人了。
最近,又听说天庭敕封了新的掌刑官,正巡游四方,要肃清死牢,这个时候他们若是因此被捉进了死牢里面,当场就给斩了,那冤是不冤?
“真是可恨,我等修行千百载,结果到头来,性命竟是和这些凡人,一般无二。”有仙神恨恨的道,身上的法力涌动着,似乎是当场就要出手一般。
旁边的仙神们见状,默契退开,将这位给凸显出来,于是刹那间,那才涌动的法力,当即便平复了下去。
“孟津渡不通,诸位不妨退去。”沉闷的声音响起,孟津渡的守将穿着兜鍪甲衣而至。
“等朝歌事了,孟津渡重开,诸位再来渡河,亦是不迟。”
那守将缓缓出声,“诸位长生久视,又何必要争这片刻朝夕?”
他看着面前这些在渡口聚集的仙神,也觉得是焦头烂额。
那些仙神们纵然不一定会出手,但他们只是聚在此间,便已经是代表着无穷的压力了。
万一,哪一位仙神真的忍不住出手,那死伤的士卒倒还在其次,若是因此使得孟津渡的封锁出现了岔子,叫那姬昌趁机过了河,那他又该如何向朝歌交待呢?
双方相互对峙着。
终究,还是那些长生久视的仙神们,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和凡人的命互换,遂各自缓缓退去。
“各位道兄可有想要渡河的?”而在这些仙神们散开过后,敖丙当即便是找到了几位依旧心有不甘,且胆子也比较大,依旧在这孟津渡左右来回逡巡的仙神。“我这里,却有一条路子。”
“怎么,你有渡河的法子不成?”
“还是说,你有关系能说得通那守将?”这几个仙神,见敖丙穿甲衣,带长枪,牵宝马,再加上敖丙将自身的气息,遮掩得严严实实,便当敖丙是从朝歌而来的贵族。
“黄河虽险,但我辈修行人,想要渡河,又何必要借助凡人之手呢?”敖丙从容一笑。
“几位若是信我的话,我现在便可领诸位横渡黄河。”
这几位仙神,当即便是跟着敖丙一起到了孟津渡旁边的口子。
敖丙伸手扣了扣。
河水当中,老憋鼍便是带着自己的几个子孙探出头来。
“几位道友,以此为舟渡河,可否?”
……
如此,两三天过后,孟津渡周遭的仙神们之间,便是有一种说法开始流传起来。
便是说,这黄河边上,有一位舟者,能号令黄河当中的水族,令那些水族们,以自身为舟船,载着众位仙神们过河。
而且那舟者渡仙渡神,都是分文不取,只一个条件,便是让这些渡河的仙神们,在闲暇之余,能稍稍回护周遭的水族,如此而已。
这个时候,敖丙也不需要再去寻找那些仙神,主动提出帮助他们渡过黄河。
而是那些仙神们,开始有意识的寻找敖丙的踪迹,想要从敖丙这里得到帮助而渡河。
对于这些仙神,敖丙也都是来者不拒。
毕竟,他的目的,便是要将这些仙神们,都从孟津渡中送出去,好将这孟津渡腾空出来。
“这样的话,切入传说的身份,便算是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