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前来助守襄阳城。”
朱修之道:“那为何太子命我出城迎敌?”
王宝兴道:“天下万物似棋,宁失一子,莫失一先。让你出城迎敌,可消耗我军兵力,等到沈庆之领军前来,便可以精锐之师迎战疲弱之旅。”
朱修之道:“你是说我被当做弃子?”
王宝兴道:“以一子换一先,值得了。”
朱修之道:“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王宝兴道:“我无心与你交手,你若就此退去,我饶你不死。”
朱修之心知王宝兴所言在理,但刘劭在旁监视,又怎能不战而退,便道:“狂妄至极,我就领教你的手段。”说完,抽出腰间长剑,喝道:“杀。”
王宝兴将令旗交给身旁的李承,道:“你来指挥。”
李承点头,轻轻一挥令旗,龙骧军缓缓而前。这支军队仅有两千人,但军容整齐,踏步如震,仿若万军。
两军相击,龙骧军攻如决积水于千仞之溪,锋芒所向,无可披靡。朱修之大军瞬间被击溃,王宝兴大军犹如巨墙一般倾轧过去,无可阻挡。
朱修之连忙下令撤退,大军狼狈逃入城中,城门关闭。朱修之进城后,刘劭以征战不利为名下令将其夺职下狱。
襄阳城下,李承令旗一挥,全军止步,军阵整齐如初,唯有地面上的数百具尸体诉说着适才的血战。
李承道:“王将军,攻不攻城?”
王宝兴看向远方,见烟尘滚滚,道:“沈庆之快到了,听闻此人勇武善战,谋略非凡,今日我倒要看看。”
片刻之后,大军奔至,排列开来,整齐划一,一望无际,气势骇人,为首之人,虎头燕颔,龙眉凤目,正是吴兴沈氏沈庆之。
李承道:“这支军队应有万人。”
王宝兴道:“无需担心。”说完,策马缓缓向前,沈庆之亦驱马向前,二人在相距三十余丈处停下。
王宝兴道:“沈将军,你领军至此,不担心仇池吗?”
沈庆之道:“一城一池的得失,不足为虑。”
王宝兴道:“看来你已经猜到了裴方明让杨难当的弟弟杨保炽镇守仇池的目的了。”
沈庆之道:“将欲夺之,必固予之。很简单的道理。”
王宝兴道:“那你可知裴方明的下场?”
沈庆之剑眉微皱,道:“裴将军怎么了?”
王宝兴道:“和檀道济一样。”
沈庆之叹了一开口气,道:“裴将军早就猜到会有此结果,原本以为会在北伐之后,没想到这么快。”
王宝兴道:“说到北伐,我听闻你一向反对北伐。”
沈庆之道:“国库空虚,所谓的太平盛世,不过是表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