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你们看,骑马在人群中间的那个青年,就是他!他多年轻啊!”
就在这些议论声中,刘羡的风评在长安扶摇直上。看着那些围着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刘羡并不知道,他们在暗地里传了多少或真或假的传言,虽然心中多少带有一些成功的喜悦,但他同时也带有一些忧虑。
他看向身旁志得意满的齐万年,感慨道:“齐首领,您有必要带这么多人吗?这是把部内的精壮都带来了吧。”
齐万年身骑白马,正持缰与刘羡并行,他好奇地左右打量着长安城,对着周围的长安百姓频频点头,就好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好久才回答刘羡说:
“刘君没必要装糊涂吧?您都说了,孙秀和赵王是那种色厉内荏的小人,我们不装装样子,怎么镇得住他呢?”
“可我着实没想到,您手里有这么多黄金,这怕是有一万金了吧。”
“我不是说了吗?黄金对我们朔方没什么用,这都是多年攒下的,正好现在当礼品。”
“那这两头老虎……”
“这是我五年前杀了一只母虎,在虎穴里捡的,想着这两只幼崽可怜,也就养着了,如今野性尽去,送来当礼物,有什么不好吗?”
刘羡为之哑然,这些东西理由上都说得过去,但刘羡却并不信齐万年说得这些话。
齐万年的这种种作为,说是心血来潮,反而更像是蓄谋已久,好像他早就已经打算投靠征西军司一般。可他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他的图谋又是什么呢?
刘羡虽然不清楚齐万年的背地里的计划,但至少知道一点,这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绝不会甘于做一个征西军司的走狗。毕竟齐万年甚至从来没有掩饰过,他要取郝度元而代之。
不过两人本来也是萍水相逢,办完这件事后,刘羡也不知道下次相见是什么时候,所以也就懒得追问了。
至少这一次,他已经圆满完成了孙秀交托的任务。接下来,就要看孙秀是否能够履行承诺了。
一行人在抵达城西的直城门后,赵王司马伦和赵王长史孙秀也都出来接见了。
这还是刘羡第一次见司马伦,他看着是一个很懒散的老年人。不知道是不是昨晚熬了夜吧,他的眼袋很重,一双眼睛无精打采的,说话也有气无力。对于这样长脸的事情,他脸上的表情却很直观地写了两个字:麻烦。
等刘羡和齐万年都过来后,赵王殿下讲了一些勉励的废话,握了握两人的手,然后就打着哈欠说,让长史孙秀全权处置此事,自己匆匆离开了。
而孙秀的表现就是说废话。
他把刘羡和齐万年接纳到征西军司官署内,草草略过了铁弗人提出的一些条件,和贡献的礼单后,就说了一些非常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先是表示圣朝盛恩,对铁弗人的种种表现既往不咎。然后就是警告铁弗人,圣朝赏罚分明,对于有功的会赏赐,但对于那些不听朝廷号令,怀有非分之想的人,随时可以犁庭扫穴,雷亟除根。
然后把礼品尽数收下,说具体的封赏,要等朝廷的回文。他会马上向朝廷禀告,让齐万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