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
司马遹又陷入沉思之中。
适逢秋雨,外面显得十分阴暗。司马遹独坐居室,房内如夜晚般黑暗。
太子左卫率刘卞跪在入口处向他通报:
“殿下,江洗马在外面恭候。”
司马遹点点头,即刻走到室外的走廊上。太子洗马江统正跪在门前,由于来得匆忙,可以看到身上的衣服还有不少雨点。
“应元,你来干什么?”
司马遹走到走廊边,伸手去接暮秋的雨水。
“在下是想问,殿下对怀冲的来信,到底是什么意见?”
司马遹看了江统一眼,这信就是江统昨日来转交的,没想到他今天冒雨过来,还是为了这件事。他徐徐道:
“你很看重这件事?”“太子殿下知道,我一直很忧心胡人的问题,所以我也很看重关西。”江统此时虽然还没有写出那篇留名千古的《徙戎论》,说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惊人之语,但他的主张已经为世人所熟知。司马遹也知道他的想法,但现在胡人还不是他考虑中最重要的事情。
“这不是现在应该讨论的。”十七岁的司马遹倾泄下手中的雨水,注视着地上冰冷的水洼,缓缓道,“我觉得现在还是更应该考虑,是后党出了什么问题。”
“后党正在失去人心。”沉默片刻后,江统把身子向前挪移,接着司马遹的话道:“这些年后党把持朝政,让贾谧那群人把握人事瞎胡闹,已经有很多人不满了,诸王宗亲一直在力挺殿下,这不必多说,就连原本很多隶属于后党的人,现在也起了二心,有不少人在尝试与殿下或者诸王接触。这次孙秀惹了这么大祸,关中很多官员感到不满,也是理所应当的。”
司马遹闭着双眼思考片刻,点点头道:“你说得对。皇后和贾长渊这么猖狂,就是在自掘坟墓,我不应该打断他们,至少不应该自己表现出来,应该让他们继续狂欢,继续疯狂。”
“那殿下到底准备怎么应对这件事呢?”
司马遹露出一个微笑,江统熟悉他的表情,那是捉弄人的笑容,他道:“当然是看看这个孙秀的决心。”
见江统不解,他解释说:“孙秀在信里写了一大堆话,说什么舍生忘死之类的,但他是个聪明人,知道我不会这样用他,大概率会继续蛰伏,所以只是想钱买个中立罢了。”
“但我现在想想,还真对他有个要求,那就是让他和刘怀冲和好,你觉得怎么样?”
“啊?让他和怀冲和好?”江统闻言,不可谓不感到万分吃惊,因为刘羡在夏阳和孙秀互斗的消息,不只是在关中,就是在洛阳都非常有名。虽然众人不清楚其中的具体细节,但双方带兵互殴都出来了,贾谧又很重视这件事,那肯定是不可能全然隐瞒下去的。
总而言之,现在这两人是一对公认的冤家仇敌,其中还有鲁公贾谧的影响,想让刘羡和孙秀和好,听起来就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而看到江统的表情,司马遹则哈哈笑了起来,他的玩世不恭在笑声中体现得淋漓尽致:“哈哈哈,我觉得这是件很好玩的事情,不是吗?”
“孙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