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好主意吧,毕竟陈仓卡住了大军的粮道,没有解决这个后顾之忧就进军秦州,随时都有断粮的风险。
果然,孟观说道:“剩下的大军,我打算兵分两路,直接派到秦州之内。”
这时贾龛憋不住了,终于问道:“元帅,进秦州不难,可粮草怎么解决?不拔除陈仓,齐贼是能袭扰粮道的啊。”
孟观还是在笑,他拍着腰间的剑说:
“哈哈哈,我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你没有想过吗?我们为什么要为粮道而发愁呢?”
“不应该吗?”
“军队可以直接到当地就食嘛!我们并非是要将这些胡人赶尽杀绝,而是要去谈判招抚啊!”
众人闻言,又是呆然地相互对视,又听孟观徐徐陈述自己的想法说:
“秦州这么多胡人,得有近百万了吧。其中大小部落不可胜数,哪怕我们击败了齐贼,一个个杀过去,来得及吗?他们虽然打不赢我们,但是往山林里一躲,和你兜起圈子,这肯定就是杀不完的。”
“我在来时与鲁公他们商议过了,齐贼及其嫡系,我们要除恶务尽,但对于其余羌胡,除去少部分负隅顽抗者外,我们能抚则抚。”
“换句话说,这次入秦作战,那些愿意给王师提供粮饷的羌胡,就可以招抚。那些不愿意提供粮秣,甚至刀兵相向的,诸位便当奋力剿灭,以儆效尤。”
众人这才听明白了,原来元帅是这个意思。诸位将领都是军人,他们只负责进攻与杀敌,招抚之策是政治上的事情,并不是他们能够决定的,所以也并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不料孟观在出发前就已经准备了这一步,足以窥见他在战争上的深谋远虑。
但刘羡更加敏感地注意到,孟观的言语中并没有提及自己的动向,反而是直接向诸将讲述临机应变的原则。这让他不禁开口问道:
“元帅,您说这些,是不打算亲自去秦州吗?”
孟观点点头,将上身微微前倾,继而说道:
“看来怀冲已经猜到了。是这样,秦州地方,既有胡人,也有被胡人裹挟的流民,形势极为复杂,我初来乍到,并不知详情,招抚一事,我是办不好的。所以我不打算进入秦州,而是坐镇陈仓,亲自看住齐贼。”
“至于招抚,正如前面所说,我打算兵分两路,将这件事情,交给你与张士彦去办。”
言语之间,在座众人将目光投向刘羡与张轨,刘羡感受到了些许压力。而孟观则不动声色地起身,缓缓站到大帐中央,将大众的目光吸引回来,继续对刘羡道:
“我知道,这并不是件容易办的差事,很难把握尺寸,办得急了,还会促生乱事,办得缓了,又容易徒劳无功。但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之所以说服鲁公,令士彦兄官复原职,就是因为他担任征西军司多年,熟知秦州的地理民情,若有能完成这件事的人,非他莫属。”
“而我又之所以说服鲁公,令怀冲你担任平西军司,是因为这些年来,你治民戡乱,万事以仁信为先,我们都看在眼里,胡人也看在眼里。很多话,我们说了不足以取信,但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