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的冲出了殿门,徒留殿内的众臣面面相觑。
而孙伏珈则看都没看房玄龄一眼,径自走向自己的顶头上司,门下省侍中王珪面前,拔下自己的鱼符,郑重其事地道:“王大人,虽然今日才被陛下提拔为谏议大夫,但下官自知犯了大错,也就不劳陛下罢官了!”
说完这话,直接将手中的鱼符交给王珪,然后回头看了眼众臣,又淡淡道:“若陛下要追责,下官在家中等着,是赐死还是流放,下官都没有任何怨言。”
“这”
王珪迟疑了一下,连忙道:“孙大人,不要这么冲动,陛下也没有这个意思,你.”
“好了,望诸位大臣珍重!”
还没等王珪把话说完,孙伏珈就出言打断了他,然后朝众臣拱手一礼,转身便离开了大殿。
众臣见状,不由纷纷看向房玄龄,那眼神之中,或多或少带着一丝鄙夷。
特别是裴寂,更是对他冷嘲热讽:“我们的中书令,真是好大的胆子啊,不仅敢当面欺君,连大臣都敢威胁其辞官了!”
“裴司空,我没有”
房玄龄满脸委屈,他根本没想将孙伏珈赶出朝堂,只是有些不忿孙伏珈刚才的行为。
然而,裴寂却没有听他辩驳的意思,冷笑着就带着一众武德老臣,离开了太极殿。
紧接着,五姓七望的官吏也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
只有秦王府,天策府一众官吏,不知所措的站在殿中。
隔了好半晌,才听杜如晦叹息道:“先别管那么多,去看看陛下再说!”
“对!先去看看陛下,我还有事没给陛下禀报呢!”左仆射萧瑀随声附和了一句。
房玄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身后的众人,闷闷的点了点头,然后便带着众人,前往了甘露殿。
与此同时,甘露殿的床榻上,李世民满脸苦涩的看着长孙皇后,几度欲言又止。
而长孙皇后则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一边给李世民喂药,一边拿柔巾给他擦拭嘴角。
直到药碗里的药水被李世民全部喝下,李世民才终于忍不住朝她道:“观音婢,你说承乾他,是不是很恨我这个父亲啊?”
“陛下何出此言?”
长孙皇后放下药碗,满脸疑惑地看着李世民。
却听李世民叹息道:“你听听他说的那些话,不割地,不赔款,不纳贡,不和亲这不是在讽刺我吗?你以为我想赔款纳贡吗?你以为我想渭水之盟吗?你以为我不想以血还血,以牙还牙吗?”
“可大唐当时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谁都想要有尊严,但为了那尊严,导致国破家亡,值得吗?”
“我是真不明白,我哪里做错了,我也很为难啊!他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
说着,李二陛下越想越气,越气越委屈,最后不禁眼眶通红,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一边是国家尊严,一边是国破家亡,我夹在中间两头为难,这能怪我吗?说什么太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他是想逼死我继承皇位吗?呜呜呜”
“唉!”
听到李世民委屈巴巴的哭诉声,长孙皇后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对于这对‘冤家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