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桉戳戳吴锦。
后者立时一激灵,凑过头笑道:“诶,怎么了夏桉?”
“你送迟澳啥了?”
夏桉朝走向舞台的迟澳背影努努嘴。
和圣诞、元旦、生日什么的节日相同,升学宴被邀请来的同学都会送主人一点小礼物。
无非贺卡、画报、水晶球、音乐盒之类的小玩意。
但夏桉完全忘了这茬,又觉着塞二百块钱红包不是那回事。
是的,他又有钱了。
昨天和唐琬分别时,被她硬塞了一把现金。
878块4毛,有零有整。
在酒店时听说夏桉没钱了,唐琬一直惦记着,直到最后才把钱包里的钱一股脑给他。
吴锦闻言,忙不迭地从椅子上摘下双肩包,掏出一张贺卡。
“没什么新意啊。”
夏桉翻看两眼。
内页写着:
——祝你前程似锦,鹏城万里
——你的好友,吴锦
手感麻麻赖赖,质地粗糙,上面的画也乱七八糟的。
吴锦挠头说这是自己亲手画的。
“那就很有新意了。”夏桉眼睛一亮,“不介意我们一起送吧?”
“?”
吴锦没听懂,却见夏桉从桌子上摸来一根水性笔。
在吴锦的名字后添了“和夏桉”三个字。
又把“城”改正回“程”。
然后还跟吴锦坦诚解释说不是有意要纠正对方的错别字。
“这样一来,八个字算我参与了八分之一,对不?”
夏桉问,吴锦咬牙点头。
旁边的人早都笑疯过去了。
就连素来在公众场合冷冰冰的乐柠都勾了勾嘴角。
所有人该吃吃,该喝喝。
没一个提及迟澳要表白的事。
不想添乱,但想看戏,大多这么想。
包括牛芳芳。
她不是乐柠的朋友?
不是,至少两人都不这样认为。
牛芳芳仗义执言,直性子那种。
她欣赏乐柠的傲然,从没阴阳过乐柠仗着好看不爱搭理人。
仅此而已。
牛芳芳问乐柠:“听说你们两个又要去一个大学了?怎么?拴他身上不动了?”
乐柠只点了点头。
牛芳芳:“没出息啊,连不爱你的人都放不下?”
乐柠把草莓袋子换到夏桉这边放着。
随后才开口怼回牛芳芳:“遇到一个值得去爱的人更不容易,为什么要放下?”
牛芳芳扁嘴耸耸肩,“也许吧,大家都一个样。”
乐柠不解其意。
牛芳芳啃着螃蟹腿瞟了眼舞台,“看戏。”
舞台上,矮粗胖标准土豪款式的迟父正在侃侃而谈。
迟澳站在舞台边缘等待报幕。
夏桉听到了乐柠和牛芳芳的对话。
无甚表示。
他太了解乐柠了,这就是她能说出来的东西。
调出2019半年内订婚、结婚、离婚的记忆…
无。
迟父的朗声大笑打断了夏桉的思绪。
“今天,是我迟家寒门出贵子的大好日子。
“感谢诸位亲朋好友到场见证,尤其是唐氏集团的张总。
“三代贫农,要不是您与贵公司的帮扶,我迟某难有今日的光宗耀祖。
“来,儿子,跟大家说两句,你是主角。
“爸今天就拿你最喜欢的小轿车当做奖励,庆祝你名…名落…”
迟澳一把夺过麦克风:“我爸想说的是榜上有名。”
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