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依稀能看到她的轮廓很瘦,穿着粉色制服。
按小腿,酥酥痒痒,又向上按大腿。
对方的手肘时不时碰一下,周安露出窘相了。
技师姑娘忽然哈腰凑到他耳边,小声笑问:“先生要不要上楼按个摩?”
三十岁的周安从没碰过女人,生物本能让他想答应。
但精神让他挣扎着告诉自己…不能背叛周舟。
他知道按摩至少要几百块,他不想乱钱。
手里这两万除去用度,剩下是要给周舟买戒指的。
他想回去就跟周舟求婚。
“不用,谢谢。”
嘴硬的,技师见多了,那里比嘴硬的,更多。
技师继续按,按得很有技巧。
周安压抑着声音说:“我不按了,你走吧。”
技师以为他在开玩笑,大胆抓了抓。
就这么一下,周安狠狠哆嗦一番。
技师僵住了,咬牙抽出手,嫌弃着小声说:“我去洗个手。”
再回来时,周安简直不敢睁眼。
坚持让对方看了看手牌,自己溜进卫生间。
晾干后,重新找了角落躺着。
掐准时间,轻巧地窜入安全通道。
进去就是一阵冷风,楼道踢脚的安全指示牌发着幽幽绿光。
周安靠墙一动不动,头上就是摄像头。
楼下有人唠嗑,有烟味,听声音,是两个保安。
周安将拖鞋拿在手里,光脚向边上一点点挪动。
见上边没人,他穿上拖鞋,低着头,自然而然地往上走。
拉门,第一下没开。
用了几分力,开了。
他紧紧握着拳,已经做好格斗准备。
万幸,没人…
而且空间不大,一眼可尽,只有三间房门。
最小那间挂着杂物室的牌子。
他飞速溜进去,再出来时,已换了套保安制服。
制服外套口袋里有半盒皱皱巴巴的软中华,他抽出一根叼在嘴边,没点燃。
插着兜,晃晃悠悠在走廊溜达。
其余两扇门没标牌,他走去有声音的那扇门口看了看。
小小的隔音窗户里五彩灯光闪烁,唐冕正和一个黑色长裙的姑娘站着合唱。
姑娘背对门口,看不清正脸,但仅从背影看,周安觉得好像那个…唐琬。
想了想,周安走去另一间。
也没有锁。
是很小的办公室。
只有张办公方桌和一长一短半套沙发,茶几都没。
办公桌上凌乱堆叠着不少文件。
识字不多的他看不懂报表和工资单,看到不少来应聘技师的女孩子的简历。
周安重新打量整间屋子,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面积不对。
老套路了,他确信这里百分百有暗室。
在墙上摸了摸,就找到了暗门。
机关比赌场粗糙太多,仅是一个反向的顶灯开关。
暗室很大。
看见个中景象,周安忍着惊讶走进去合上门,这才倒吸一口凉气,扫视五十多平,被装修成卧室的房间。
正中只有一张大床。
墙边横向排列着三个数米长的衣架。
校服、制服、连衣裙、运动服…
裤子、鞋子、袜子、帽子…
四面墙上,挂着、吊着,密密麻麻或大或小的照片。
笑着、发呆、哭着…
上课、画画、睡觉…
草坪、山顶、海边…
尽是同一张脸。
唐琬的脸。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