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幼都有,他们一个个衣衫褴褛,破破烂烂的衣物上满是补丁和污渍,蓬头垢面,头发凌乱不堪,脸上满是污垢,宛如一群乞丐。
“真恶心。”
赵初夏皱眉道,下意识用手帕捂住口鼻。
即便隔着老远,可赵初夏却似乎生怕嗅到这群人身上那股臭烘烘的味道一样。
也幸好王府护卫正将这群人给阻挡在外围,否则要是让这些人靠近,那赵初夏只要想一想就能浑身起一层鸡皮疙瘩。
而在这群灾民的前头,几名衙役簇拥着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正挺直站立。
他便是丹扬县的知县,范靖。
范靖已经看到了赵初夏,他当即朝着赵初夏遥遥躬身行礼,动作庄重而诚恳,高声道:
“恳请郡主能慈悲放粮,拯救我丹扬县百姓!”
“下官,给郡主跪下了!”
说着,范靖双膝重重地跪在了地上,膝盖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
随着范靖的高呼,他身后那帮灾民也纷纷跟着跪下,口中齐声高喊:
“恳请郡主放粮!!!”
他们的声音沙哑而又充满绝望,响彻夜空,在旷野中回荡。
赵初夏听到这话,更是气得娇躯颤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要沸腾起来。
“这个狗东西,是想要携民逼迫本郡主吗?”
“一群刁民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跟着这狗官闹事!”
赵初夏当即一伸手,一名侍卫就将一张精致的硬弓递到了赵初夏的手中。
这张弓由珍贵的材料制成,弓身雕刻着精美的纹,在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一旁的档头见状,开口道:
“何须郡主亲自动手?”
“我愿带人将这小官逮捕起来,派人抄他的家,找到罪名之后就依照王法处置。”
“这样名正言顺,也不至于落人口实。”
身为缉事厂的特务头子,档头自然擅长干这种事,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狠厉与狡黠。
赵初夏却摇摇头,眼中满是不屑与愤怒:
“要是抓得到他的把柄,我父王早就弄死他了!”
“不止我父王,想他死的人可不少,他之前的上官同僚都早就想弄死他了!”
档头和一帮番子闻言,面露惊讶之色。
“大乾还有没有把柄的官?”
档头不可思议问道。
他在缉事厂办案多年,落在他手中的官吏不计其数。
先抓人,再调查,一查一个准,从没有出过例外。
为何这长州之中,居然还有抓不到把柄之人?
不过随后档头恍然大悟:
“难怪这范靖二十年升不上去,原来如此……”
一个没有把柄的知县,如何让上司放心?
只有将自己把柄交出,送给上司抓住,这样才能让上司安心,将其引为集团圈子中的自己人。
就连当今皇上,也喜欢有把柄可掌控的臣子,而厌恶甚至忌惮那些名望极高却无欲无求的大臣。
“郡主也不用担心。”
“对于这种人,我们也有自己的一套。”
档头自信满满,脸上露出一丝阴狠的笑容。
缉事厂擅长罗织罪名,即便没有罪名的人,缉事厂也能够栽赃出一堆罪名来。
赵初夏却等不了,她的耐心已经被消磨殆尽:
“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