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妃说的没错,既然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那不如双方一起对质,所有谜题便能迎刃而解。”
建文帝稍微敛眸,他揉揉额心,随意地挥了挥手:“就依宁王妃所言。”
邢公公应是,再次拿了一碗水走近大汗淋漓的郑午:“郑侍卫,请吧。”
郑午盯着那碗水就像在面对一头洪水猛兽,久久不肯抬手,脸色比纸片还白。
晏凌笑吟吟地款步走到郑午身边:“郑侍卫,你为何还不滴血?做贼心虚吗?”
话音落下,晏凌突然捏住郑午的手腕,蛮悍地挤出一颗血珠滴到青花瓷碗中。
郑午却如同被蜜蜂蛰到一般猛力甩开晏凌,晏凌没站稳,险些因为惯性跌倒,萧凤卿眼疾手快地探身扶住了她的腰。
晏凌转头说了声“谢谢”,不知怎的,萧凤卿的神色格外冷淡,看着她的眼神也淡漠如水。
晏凌摸不清萧凤卿又在闹哪门子脾气,索性也懒得再管他,只是转眼和所有人一起望向瓷碗。
“融了,融了!”晏衡大喜过望:“王妃没说错,郑午和这孩子果真是亲父子!”
“既然郑午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那么宁王杀害宋婉婉的动力便不存在了,况且,郑午明知自己与此子关系还知情不报,俨然是别有图谋。”永定伯眯起眼眸,锐利似鹰隼的眸光立刻投向郑午:“郑午,其中隐情,你还不快从实招来?你可知陷害皇子是何等大罪?!”
郑午被永定伯这一声厉喝惊得慌了神,本能地瞥向晋王,熟料,迎面却是睿王重重一拳砸过来。
“吃里扒外的混账,你是本王五弟的人,居然敢背着他做下私德不修的丑事,你置本王的五弟于何地?你要五弟如何向父皇交代?”
闻言,一直浑浑噩噩的晋王方如梦初醒地看向了睿王,又有另一道幽深的视线掠过自己头顶,清清凉凉。
晋王循着感觉望去,晏皇后讳莫如深的面庞映入了眼帘,他一愣,心里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俱是酸涩苦辣,唯独没有丁点甜。
郑午被睿王这一拳打得措手不及,鼻梁骨应声而断,一腔鲜血沿着鼻管淌下来,他捂着鼻子倒退两步,再次看向晋王。
太子唯恐天下不乱,顺着郑午的视线瞟去,在晋王面上顿了顿,又越过晏凌深深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睿王,他意有所指地笑笑:“这可真是奇了怪了,郑午什么身份?无缘无故的,他陷害七弟做甚?凡事都有前因后果,拔出萝卜自然能牵出泥。”
言下之意,郑午也是受人支使。
至于是谁唆使郑午,太子就差没直接点名道姓了,然而众人都已追着他的思路睨向睿王。
睿王不动如山,他一身正气地指着郑午,诘问道:“还不快说实话?你与本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