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晏凌话锋一转:“不知那两位证人目前在何处?皇兄可把人安置好了?会不会有走漏风声的危险?”
萧宜修忙道:“她们就在骊京外的庄子上,是孤的幕僚安顿好的,弟妹宽心,孤已经把她们的行踪抹去了,任何人都查不到。”
“如果弟妹想要见她们问当年情况,孤随时都可以安排你们见面。”
晏凌点头:“既然是这样,等我们回到骊京,我就抽空去见见她们,虽然已经过去二十年,但是总能找到一些蛛丝马迹,只要我们循序渐进徐徐图之,真相早晚会水落石出。”
萧宜修抿抿唇,眸中倏然闪过一丝深刻的恨意,牙关紧咬:“晏云裳害死了敏莲母子,这笔血债,孤一定要向他们讨回来!”
闻言,晏凌倏地扫了萧凤卿一眼,瞥到他眼睫低垂,也不知在想什么。
“皇兄不要再难过了,逝者已矣,皇嫂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你整日为他们伤神。”晏凌缓声道:“淳儿还小,皇兄得打起精神振作起来,他还需要仰仗你这个父亲呢。”
提起章敏莲,晏凌也觉得颇为可惜。
她还记得她入宫敬茶那日,章敏莲当众刁难她,后来也时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对她明褒暗贬,虽有点小心思,但不是多讨厌的人。
活生生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还死得那么惨,莫提太子,即便是她都难免伤怀。
萧宜修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多谢弟妹的关心,淳儿是皇长孙,孤害怕晏皇后他们会对他下手,所以一直都带在身边,防范得紧。”
晏凌又看了一眼萧凤卿,发现他依然在走神。
她不禁蹙眉,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萧凤卿猝然回神,先睨向冲他使眼色的晏凌,然后笑睇着萧宜修:“皇兄,晏云裳的事我们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大家有商有量,共同进退。”
萧宜修点了点头,撩袍站起来:“七弟,弟妹,晏云裳耳目众多,孤就不在你们这儿多待了,免得徒增麻烦,你们也要多加小心。眼下朱桓回来了,他是晏云裳最大的帮手,又手攥东厂和锦衣卫,权倾朝野只手遮天,你们不可不防,万事务必多留个心眼。”
萧凤卿颔首:“臣弟记住了。”
等萧宜修走了,晏凌扭头望向萧凤卿:“你刚才在想什么?你明明早就想借着孟氏的事对付晏云裳,为什么方才萧宜修提出来的时候,你却犹豫了?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萧凤卿漫不经心地笑笑:“我哪儿犹豫了?”
“你就有啊。”晏凌翻了个白眼,突然凑近萧凤卿,眼神锐利得宛如钩子:“你犹豫之时还抚着我的手串,怎么,你该不会心里有鬼吧?难道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萧凤卿面色如常,一瞬不瞬地凝着晏凌,他歪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