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睿王不再看朱桓,心念一转,他直勾勾地望向晏皇后:“母后如此维护朱桓,莫非坊间流言是真的?”
《半璧江山》这出戏,双庆楼统共只唱了三场,但影响不可谓不深,市井与上流贵族圈都开始流传起一些似是而非的谣言。
因为双庆楼上台的时间和地点都选得极为巧妙,朱桓派人去秘密抓捕的时候,戏班子早就逃之夭夭。
按照东厂的势力,大肆搜捕总能把人揪出来,可这么一来,难免就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是以直到现在,东厂都没能抓住戏班子。
晏皇后何其通透的人,一听睿王的话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深意,她轻轻一笑,笑意却不达眼底:“宸儿,你若是有个私通太监的母后,你觉得光彩吗?”
闻声,朱桓眼波微动,下意识瞥向晏皇后。
晏皇后锦绣加身,美如神仙妃子,可眉目间却沉积着阴冷欲滴的云霾。
睿王目光一闪:“母后贵为一国之母,岂会做这种恬不知耻的腌臜事?即便是低微的宫女都不屑于和卑贱的太监对食,母后您又怎么可能自甘堕落?”
晏皇后当年为何能走出永巷,睿王并不知道其中详细的隐情,可他幼时曾经撞破过一回朱桓抱着晏皇后褪下来的衣裙轻嗅的情景。
那场景……
睿王至今回想起来,都觉得恶心,也就是那时开始,睿王对朱桓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厌恶。
然而,眼下他却不能直白地袒露真相。
方才只是一时冲动,言辞难免激进,这会儿冷静下来,他发现自己不能失去晏皇后的扶持,而晏皇后的势力又需要朱桓来巩固。
他得忍气吞声,静待时机。
晏皇后听着睿王振振有词的话,眼底的厉色越发汹涌,戴着甲套的手指深深掐进了自己的掌心,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殷红的血液一滴滴渗进了胭脂红的凤尾裙。
朱桓同样垂眸不语,心头阵阵牵痛。
良久,晏皇后眸色深沉,讥讽地扯扯唇,“是啊,本宫何等尊贵的身份,哪里会委屈自己去服侍那等玩意儿呢?”
她表情寡淡,其声波澜不惊。
可细听之下能辨出当中饱含浓厚的冷嘲。
朱桓的眼眶一震,垂落的双手微颤。
睿王斜睨了一眼朱桓,转向晏皇后:“母后,您贵不可言,当然没有戏文里说的恁般不堪,但人言可畏,母后,有些事情,该提防的还是需要多加防备,免得给小人可趁之机。未央宫地位超凡,儿臣可是听说了,朱厂臣在未央宫竟能来去自如。”
这含沙射影的话使晏皇后勃然变色!
她拿起手边一只嵌金雕花茶盏毫不犹豫地掷向了睿王:“逆子,你是越来越口没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