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过得不幸福。”
经过桂嬷嬷这一提醒,晏凌便记起了孙氏在她出嫁前耳提面命的每句话,内心当即五味杂陈,孙氏所说的,竟是都成真了。
晏凌有些魂不守舍,大概也是想到了萧凤卿方才在东厂的一幕幕,她笑了笑,柔声宽慰着桂嬷嬷,尔后劝她回去歇息。
桂嬷嬷年纪大了,确实经不起折腾,没多久就离开了。
屋里其余的丫鬟也去了澡房,绿荞立定,警惕地张望四周,随即轻步走到晏凌身边,从袖袋拿出一块令牌给她:“王妃,物归原主。”
晏凌接了令牌,指尖翻转了片刻,环顾周遭,低声道:“用过吗?”
绿荞摇头:“本来打算明天去找的,幸好王爷及时回京了,王妃,奴婢这些天真是坐立不安,既担心您在东厂会有所不测,又觉着拿这令牌不踏实,您以后再别遇到这种事了,否则奴婢早晚被你吓死。”
晏凌失笑,拍了拍绿荞的肩膀:“下不为例。”
绿荞长松了一口气。
床榻边放着火炉,晏凌收手的时候,大概药性仍旧没消除,她半边身体突然一歪,拿着令牌的手一抖,令牌就不偏不倚掉进了火炉。
晏凌想起身去捞,奈何令牌坠落的速度更快。
“哎呀!”绿荞惊呼,慌忙拿了火钳把令牌夹上来,又拿了一盏凉水浇灭它沾上的火星。
确定令牌不烫手,绿荞才把令牌还给晏凌。
晏凌已躺回了软枕,她接住令牌,拇指不经意按上边缘某条花纹,只听轻微的咔擦声响起。
那块令牌居然打开了,原来它里头是有一层暗格的!
晏凌凝眸看去,看清里面的东西,她面上顿时浮现出哭笑不得的表情。
绿荞也看到了,吃惊:“王妃,这是什么?”
晏凌神色微妙,意味深长:“有意思啊。”
……
萧凤卿到盛乾宫的时候,盛乾宫灯火通明。
还没靠近正殿,便听到了建文帝声嘶力竭的吼声:“你们就是这么对朕的?你们就是这么对朕的!亏得朕一直以来如此信任你们!你们对得起朕吗?”
话落,响亮刺耳的花瓶碎裂声就传出了门外。
萧凤卿的脚步一顿,削薄的唇微微勾起,长指解下大氅的系带,把大氅交给一侧的宫女。
正殿门口站着的是邢公公,他最近不如单公公在建文帝跟前得用,尤其建文帝的性情比起以往更加暴躁,论投其所好,邢公公不如单公公。
见到萧凤卿款步而来,邢公公忙道:“王爷。”
事到如今,邢公公也瞅出了萧凤卿的门道。
这位扮猪吃老虎十多年,在一众皇子中才是心机最深不可测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