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
孙禄和梁氏看向孙怀,见他点头示意,赶紧应下。
梁氏大着胆子问:「郡王用过晚饭了没有?民妇去做几个小菜……」
「不用。」饭和气都吃得很饱,傅九衢半点不饿。
他负着手大步往里走。
程苍和段隋紧紧跟上去。
傅九衢突然停步,「去,把百晓生的信给我取来。」
程苍看他一眼,「郡王,你没事吧?」
傅九衢反问:「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
程苍连忙低下头,拱手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别院的主屋里干净整洁,一应陈设都很齐备,傅九衢刚刚坐下,孙怀便熏上了他喜欢的樽前醉,再小心翼翼地奉上了热茶。
按说这里清清净净,没人打扰,没人烦他,他该高兴才是……
可傅九衢仍是很烦。
一种他整个人生里都没有经历过的烦。
更可怕的是满脑子都是辛夷看他的目光,就好像是他把她的心上人给杀了似的……
哼!
傅九衢忽而轻笑起来。
「惯的毛病。孙怀……」
孙怀战战兢兢地上前,「爷,小的在。」
傅九衢道:「这里不用你伺候,去吧,找你女人和孩子说说话。」
孙怀顿时窘迫不已,目光游离不定地道:「爷说笑话了,儿子是我的儿子,可女人么……人家早就嫁人了,跟小的没甚关系了,可不好平白污人名声。」
傅九衢看他明明心有不甘又不得不委曲求全的样子,更加闹心。
「那你可以去死一死了。」
孙怀:……
他掩上门出去,看着冬日阴沉沉的天空,幽幽叹口气。
··
辛夷当天情绪极差,没有回长公主府。
次日安排好药坊里的事情,她磨蹭到黄昏时分才回去。
下了马车,她若无其事地去福安院给赵玉卿请安。
赵玉卿看她气色如常,旁敲侧击地询问一下她和傅九衢的事情,这才放她离开,临走,又语重心长地叮嘱她要学会服软,不要老是由着性子和男人硬碰硬,那是要吃亏的。
辛夷都一一应下。
她察觉到赵玉卿心情不佳,以为是她知道了自己和傅九衢吵架的事情,没有想到回到临衢阁一打听,傅九衢根本就没有回来过。
以前的广陵郡王不回家,也会差人给母亲捎信,为免她老人家担心,而眼下这个是不管不顾的,整个府上都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辛夷回房看了会书,没有等到人回来,熄灯睡觉。
接下来的三天,傅九衢音讯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