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块,而玻璃上年轻的倒影正被余晖镀上金箔。
这个瞬间她脑海里闪过了璩逐泓的短信。
哥,你倒不如不说那句话。
……
双脚踏在地面上的时候,在车上待了一整天的众人皆有些无法适应踏实的感觉。
各人匆匆入内,洗漱休息,揭去一天积攒的尘埃。
“回来了?”刘薇放下手机,接过璩贵千的包,“先去洗澡吧,我给你拿衣服。”
人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嗯,”璩贵千站在那儿,什么也没不敢碰,“我现在原地跳一跳,地上就能积一层土。”
墨镜和手机一放,顶喷的水倾泻而下。
洗发膏和沐浴露,发膜和身体乳。
一整套流程下来,出浴室的时候璩贵千穿上刘薇摆好的睡袍,pia地一下被她糊上一张面膜。
“这儿太干了,注意补水。”
他们住着同一间套房,刘薇和她的卧室靠里,刘叔的房间就在外侧。
璩贵千用食指戳着脸,让面膜更服帖,问:“你今天都干了什么?”
休息过后,刘薇这会儿已生龙活虎:“睡觉,楼下做陶艺,收拾行李。”
她掀开璩贵千的干发帽,帮她吹头发,手法娴熟。
“楼下大堂有卖草药蜡烛的,我试了几个味道都不错,可以买回去当伴手礼。”
刘薇一边说一边拨弄她的头发。
“得快点收拾,你今天是不是没吃什么东西?我看带回来的盒子里还有一大半,晚饭要好好吃……”
她也不是当年刚毕业的小姑娘了。处事不惊、遇事冷静有条理,不会因为身体不适休息了一天而焦虑难过。
对于调到璩贵千身边做助理,刘薇并没有什么异议。
从最肤浅的角度来说,工作量降低、压力减少但工资不变。
而往深了谈,贵千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叫她一句姐,又是板上钉钉的未来老板。
为前途计、为情感计,都算不上降职。
吹干头发,刘薇往她脑袋上扎了一条和自己同款的丝巾。
几何图案式样,挡住夜风吹拂。发梢落在外面,显出俏皮的轮廓。
“好了,走吧,去吃饭。”
灰褐色火山岩砌成的回廊蜿蜒而上,近处的茅草屋顶匍匐在夜里。
露台木栏上是一盅盅咖啡豆,穿靛蓝坎加布的侍者端着铜盘穿梭,大厅里满是奶油炖菜和烤肉香料的气味。
靠窗的桌摆着已预定的铜标。
她们俩到的不早不晚。
长木桌,刘叔坐在下手窄边,视野开阔、机动性强。
往里走是观景位,刘薇先给自己的老板拉开了座椅。
海盐的气味丝丝缕缕,洛城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坐在最里面,见她们过来,放下手机望来,神色自若。
这时候换位置似乎太刻意了。
她在藤椅上落座,简单的聊天像荔枝气泡水在嘴里炸开的口感。
“等很久了吗?”
拆开桌上叠好的餐巾。
“没有,我也刚到。”
谎话,杯里的罗勒茶少了一半。
那对老夫妻姗姗来迟,妻子挽着丈夫的手,俱是鬓发微白。
自我介绍昨天就做过了。刘薇还在一旁说着,希望自己老了之后也能像他们一样身体康健、四处旅游。
这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