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坖惊讶的看了朱载圳一眼,“如何棘手?这些所谓的地方名流绅士又是谁?”
朱载坖自顾自的喝了一口茶,等着朱载圳的回话。
朱载圳回道:“是这些年来因为三哥新政而得罪的那些人。”
朱载坖放下手中的茶杯疑惑的嗯了一声?
朱载坖自认为了新政,他已经很小心谨慎了,而且他也在尽可能的照顾原来的既得利益者,让他们重新新的政策里面,获得新的机遇。
朱载坖甚至自认,这些受过新政的恩惠人,应该是新政的铁杆拥护者才是,怎么听到朱载圳的话后,朱载坖感觉有些不简单了呢?
朱载坖道:“展开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载圳道:“三哥的新政对大明对百姓固然都很好,但是再好的新政,也会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就比如三哥早些弄京师特区的时候,就已经把京师周围的一些顽固守旧不肯接受新区事实的士绅贤达们得罪光了。”
“他们这些年虽然只能忍气吞声,不敢发作,但随着大明联储的出现,以及三哥在华州大地震的一系列北方重建政策,又将更大一群不愿意接受新政新事物的北方士绅们得罪了。”
“他们现在暗暗的连在了一起,就推出李然这颗无足轻重的石头,想要趁着父皇乔迁新宫的大喜日子,投石问路,看看天下反应。”
“也幸好三哥谨慎,将李然拿下之后,没有在过问过一次,也没有大张旗鼓的追究李然身后的同党。”
“要不然,这一连串的反应被激起,肯定也会出现很多不可控的危险舆论。从而影响三哥接下来的新政施行。”
朱载坖听完了朱载圳的话后,不由呵呵笑了起来,看来有时候做有些事,还真有些歪打正着的运气。
朱载坖笑道:“既然如此,那就一切如常,不用再管这些还没闹出水面的暗涌。锦衣卫在适当的多做一些地方情报的刺探,尤其是那些蟠踞在地方上已有百年之上的豪族大家,不管他们是有在朝中为官的族人,都不能轻易的忽略。”
“还有那些本来生意规模也不算小,但在新政之后,却一年不如一年的商贾之家,也要重点关注一二。”
“这些人就好像是千里江堤上的蚁穴,有时候看似无足轻重,但如果让他们拧成一股合力,他们可以裹挟和影响的士人百姓,就将形成排山倒海之势。”
“所以,对于这些人都要想办法监控起来,同时也要做出一些分化的动作。比如其中的某一些具有一定影响力的人物和家族,他们若是因为新政的缘故,而受到了波及,使得家业颓废,我们就想着办法他们暗暗的开一道口子,让他们可以继续搭上之前新政没搭上的好处。”
“同时对于这一类人也要重点的关注,他们若是真心转变了想法,支持了新政,那么就一步一步的将他们在当地推为意见领袖。”
“若是他们得了好处,还是阴奉阳违,觉得这些好处就是他们应该得到了,依然如之前那样对新政不屑一顾。那么我们就该上点手段了,比如查一查他们的财产土地来源,有没有是强买强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