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不好。”
她抬起头埋怨道:“我也不是挡着你维护人情,只是人家跟咱们没干系啊。”
“你还要随一块的,这得吃多少才能吃得回来啊!”
“您这眼睛就看家门口这一块地儿了是吧?”
秦淮茹看着镜子里的婆婆,从嘴里拿下皮筋捆着头发,道:“您就不想想以后的?”
“啥以后?以后指望他们?”
贾张氏不忿道:“我能用着他们啥啊,卖破烂啊?”
“瞧瞧,又来劲了——”
秦淮茹倒是没生气,自打她稳定了家里的地位以后,婆婆少有跟她顶着来的。
又是照顾家里,又是伺候孩子的,她也不愿意批评她,压制她。
转回身,看着婆婆问道:“您就知道王亚梅在回收站上班,不知道她跟李学武的关系是吧?”
“他今天帮兄弟结婚,也是嫁妹妹呢,不然能撮合这两人在一起?”
没理会婆婆的惊讶,她走到炕跟前,拿了对方手里的鞋底,道:“再一个,您再想想帕孜勒的妹妹,人家跟您可客气着呢。”
“棒梗大了,都十二了,往后没有正经工作安排,你说送当兵去成不成?”
“那也用不着巴结他啊——”
贾张氏这话只说了一半,下半句没有说,但眼神里已经都表露出来了。
秦淮茹懒得说她,站起身催促道:“赶紧的吧,一块钱的礼钱,咱家一年能有几回啊。”
“您要是不去,我可带着孩子自己去了啊,您在家吃剩饭剩菜吧。”
“去!去!去还不成嘛!”
贾张氏也寻思过味儿来了,这一块钱不仅仅是随给帕孜勒和王亚梅的,还有迪丽雅和傻柱,以及李学武这边。
所以秦淮茹解释清楚了,又说了她一通,便也就下地穿鞋了。
“哎呦,一块钱的礼钱,得吃多少啊——”
“能吃多少吃多少!”
秦淮茹站在外屋翻了个白眼,道:“亏着啥也别亏着您的胃。”
——
“去干啥呀?多没味儿啊!”
前院,闫家,侯庆华见闫富贵换了身衣服就要翻钱,忍不住埋怨了一句。
“写礼账都没找你,你还倒上赶着了,他认识你是谁啊?”
“别挑刺了啊——”
闫富贵叽咕叽咕眼睛,弯着腰在抽屉里扒拉着钱,心里算计着随多少。
一毛钱太少了,人民教师有点拿不出手。
两毛钱好像太多了,他一人又吃不回来。
可也没有随一毛五分钱的,这可真为难。
什么?带着全家一起去吃?
那不能够,街坊邻居结婚还成,这西院停着好几台车呢,眼瞅着是干部。
真带一家子人过去吃席,那得随多少才有面子啊。
不成不成,得算一算。
一个人随多少又有里又有面,吃的回来不吃亏。
“那是我挑刺嘛,那是事实在这摆着呢——”
侯庆华不满地说道:“既没给你下请帖,也没给你打招呼,你浪的啊?”
“什么话这是!”
闫富贵掐着一毛钱直起腰,瞪了侯庆华一眼,道:“我生病的时候迪丽雅也是来看了。”
“那她坐月子我还看她了呢!”
侯庆华走过来要抢他手里的钱,嘴里拦着道:“不许去啊,一毛钱都不能随。”